,面上的神色放软了不少。
显然是赞同这种坦然。
“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提前说出来。那位日之呼吸的传承者,宇多鸣一先生他……”
蝴蝶忍顿了顿。
医术精湛的女剑士半晌,还是吐出了她考察之后的见解:“我认为他,已经因为灶门家的灭门惨案、疯了。”
十二只炭炭
炼狱杏寿郎得主公要他带宇多鸣一去鬼杀队总部时,时间距离无限列车事件已经过去小半个月。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负责‘监视’这位青年。
宇多鸣一经常会出门。但即使回来时已经披星戴月,也会去见一面灶门炭治郎,近乎病态的在意让炼狱杏寿郎侧目。
这段日子里,炼狱杏寿郎还观摩到了一次宇多鸣一对少年们的剑术指导,从中得知:宇多鸣一的剑术习得时长不过半年。
炼狱杏寿郎:“唔姆!感觉是和无一郎一样的天才!”
宇多鸣一不居功,只以一句“炼狱先生谬赞了”一笔带过。谦虚的心态更令炼狱杏寿郎赞赏,在给鬼杀队报告的观察信件里也有提及。
宇多鸣一最近很忙,频繁出门。
他一直因调查鬼舞辻无惨的下落而四处奔波,在得知炭治郎还活着之后更是欣喜若狂。
而在这之外,宇多鸣一还有一份事业。
他本身与华族圈走得近,拥有一份刻意经营的上流社会信息渠道,原本是打算功成名就之后带着灶门一家离开云取山到更好的地方去生活,却没想到在离家的这段日子里发生了这种变故。
这份事业也沦为了获取信息的渠道。
而宇多鸣一频繁出门就是为了获取鬼和鬼杀队的消息。
他需要更多信息来补足差距。
他需要更多鬼舞辻无惨的消息、以及鬼杀队的情报。
炭治郎身边的一切他都要了解。
“宇多?怎么站在这里?”肩膀忽然被人揽住,宇多鸣一怔了怔,下意识露出温和的笑容。
“没什么,在想事情。”
他一面回答,一面与身边在外留学时就结交的朋友寒暄:“夜安,浅野君。”
浅野扬起笑容,回了一句:“晚上好。”
“走,带你去看看艺伎。”他说:“这可是我从朋友那里借来的门路,那群神秘的女人很少接见生人,你比我回来晚,应该还没见过这种传统玩意。”
“这次点到的还是置屋的头牌,很有名的那个!”
“好啊。”
宇多鸣一接话,不温不愠地笑着,眼里没有丝毫切实的喜悦。
他更像是如同吃饭喝水般平常的,在笑着、回答,获取情报。
但当宇多鸣一见到朋友口中的那个艺伎时,还是罕见地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那艺伎也瞳孔紧缩地看向他,从她的口型,能辨认出一句:是你?!
宇多鸣一笑了,遥遥地回了一句:是我。
好久不见,无惨。
…
由权居高位的浅野君做东,最负盛名的艺伎就负责接待了他的朋友——东京上流圈子的新贵宇多鸣一先生。
在艺伎坐到他身边之后,宇多鸣一意料之中地收到了如芒刺骨的杀意。
他倒是满面笑意,并不在乎。
“这里都是你经营的渠道,其中不乏有手握重权,人脉广泛的人类。”宇多鸣一端坐桌前目不斜视,笑容清浅,“你现在动手,同等于你要舍弃经营已久的身份。”
陪坐在他身侧的女人端庄优雅,黑色的引裾大振袖象征她高贵的身份。
正是这样一位优雅自持的艺伎闻言却指尖扣进矮桌入木三分,脖子上青筋暴起,猩红的瞳孔瞪着他。
“在场的几位,不巧我认识几个,就以那边的浅野君为例吧。”黑发青年低低笑道,随着动作左耳上的日轮耳坠在微醺的灯光下染上浅色。
置屋内气氛暧昧,但艺伎们都保持着距离,似有似无地和客人们敬酒聊天,每一处语言都是轻柔得体让人舒适,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或许就算是有人注意到了这位年轻人,也只会敬一杯酒表达自己的好意。
“他即将升任外务副大臣,是在场人地位最高的一个。”青年举杯,遥遥地向浅野弯下眼眸,那边稳重庄持的男人也回以一笑,互相敬酒之后一饮而空,浅野还亮了亮杯底表示自己喝完了。
宇多鸣一失笑,也倾下杯口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