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
猗窝座顺着命令转过头,无意识拧起眉头。
他确实看见了一个人,还是他在无限列车见到过的那个很强但不和他打的青年。
可为什么。
为什么这一瞬间他感觉他看见的不是人?
黑死牟同样听见了,他呼出一口蒸汽雾,再次抽出鬼之刃。
“既然无惨大人仍旧如此命令……”
月之呼吸落于刀锋。
童磨挑头看了看命令指向的人类,触及到对方那双无光的血瞳时愣了一下,随即又移开。大拇指指腹抹去嘴角的鲜血,有点着嘴唇耸动鼻翼嗅了嗅,惊讶地发现:“居然是稀血,还是两个。难怪这里会出现这么多鬼。”
在场有两个稀血。
一个是稀血中的稀血不死川实弥;
另一个则是血脉中混着日之呼吸的宇多鸣一。
迎着今夜狂风扩散出去,无论是哪一个,对鬼来说都有着致命诱惑。
不过这与鬼王的命令无关。
两把金色铁扇出现在童磨手中,雕刻着莲花绿叶的铁扇挥动间簌簌落下冰晶,让人看一眼便彻骨生寒。童磨不甚在意地用扇子掩去唇角笑意,琉璃瞳孔打量着人类,瞳中无悲无喜。
“虽然我更喜欢女人和小孩,不过这种情况,也不能违背那位大人的命令……只能委屈你死掉了。”
他挥落铁扇。
自脚下蔓延的冰晶以肉眼跟不及的态度向外扩散开,附着上房屋,‘咔’一声脆响,竟像是将火焰都冻结了起来似的,蔓延的冰眨眼间遍布方圆百里。
身旁的猗窝座则是在他动手的一瞬间就冲了出去。
斗气遥指日之呼吸法的剑士。冲到宇多鸣一前面时,猗窝座拧起眉,瞥一眼他身边的赤发少年,拳风聚散,无所谓地避开了无关人士,直击青年要害。
一拳扑空。
空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宇多鸣一的身影,再向周围看去,发现他已经转移到了远处一栋没被爆炸波及到的房屋屋顶,动作之快,猗窝座根本没发现他是什么时候行动的。
“你在这里休息。”
宇多鸣一轻轻扶着炭治郎的肩膀,将他放在屋顶上,同时放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同找到的木箱子,将祢豆子也放在了炭治郎身边。
他垂下眼眸,“我一会儿就回来,很快……”
灶门炭治郎连忙去抓他的手,中毒麻痹的指尖努力蜷曲,想拉住他。
“可是、哥,可那是——”
可那是上弦!炭治郎都看见了,那不是现在人类的力量可以匹敌的存在,三个上弦,上弦之壹、上弦之贰、上弦之叁,都是十二鬼月序列最前的鬼——怎么可能赢!这样过去无异于送死!
灶门炭治郎抓了个空。
模糊的瞬影消失,他只听见了青年宛如执念一样的喃喃低语。
“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
…
长街上一路鬼的断肢残骸。
日光仅仅滞留数秒,夺走那些想要靠近灶门炭治郎的低级鬼的性命之后,就冲向了上弦鬼们。
看不清出刀的速度,但却带着让鬼刻入细胞的恐惧。
咚咚、咚咚。
无限城内,透过鬼的眼睛看着这一幕的鬼舞辻无惨的心脏也在砰砰直跳。
原本他只派出去了黑死牟,还是黑死牟在得知那是继国缘一的后代之后主动要求要去的。
在安全的无限城内,他看见一人一鬼打了个平手。
而也是从那一刻起,鬼舞辻无惨从黑死牟对宇多鸣一的评价中意识到:宇多鸣一不是继国缘一。
这不是神,是有机会杀死的人。
于是他喊来鸣女,派出了其他上弦。
接连两个上弦派出去,通过下属的眼睛窥视战斗现场的鬼舞辻无惨几乎忘却了呼吸,直勾勾盯着人类青年的身影,寻找破绽。
他不是没看见那个最初给了他惊吓的日轮耳坠赤发少年。
但灶门炭治郎比之恶意上门挑衅过不止一次的宇多鸣一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鬼舞辻无惨紧紧注视着青年的身影,感觉自己的七颗心脏都在剧烈跳动,气血逆流,浑身上下都在叫嚣杀戮。
能杀了他吗?
能在宇多鸣一变得更强之前直接杀了他吗?
………
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