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沙发上裴春水忽然“表演”起来。
表演了一出《反客为主》。
褚靳万分震惊春水忽然的表演,在感官和身体刺激的双重影响下, 他差那么一点点就要闹出天大的笑话。
而裴春水一开始“舞姿”略显生涩,尝试练习了好多次,后面便渐入佳境。只见他洁白的手腕懒洋洋的搭在褚靳肩膀上,汗湿的黑发旖旎的贴在鬓角,雪肤桃腮,湿红的唇微微张着, 掌握着完美又拿捏人心的频|率。
裴春水的美称得上风情明艳,皮肤白的发光,纤瘦但又不干柴, 就连蹙眉呼痛, 贝齿咬唇都让褚靳觉得他在勾魂,于是紧攥掌心, 手臂青筋显现,黑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
裴春水又垂着湿眸看一眼褚靳着迷又强撑的神色, 红唇溢出一声笑。
既然拒绝不了诱惑,那就一起沉沦吧。
他又不是不爽,没道理每次都让褚靳占了上风。
忽然, 褚靳不按常理出牌, 猛地坐了起来,裴春水舒服又痛苦的“啊”得一声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 雪白的长腿无力的垂在沙发下。
“你做什,什么……”
这个“舞姿”就有点太, 太……有难度了。
褚靳的喘|息重重落在春水耳边,语气像是恼怒又像是完全被迷惨了:“宝贝,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好像把我当作玩具了……”
裴春水眼眶湿红,难耐的微微向后仰头,雪白的脖颈也猛地被褚靳咬住了。
他闭了闭眼,在赶赴下一个终点时,他还在想,褚靳的真是一个不乖的玩具。
凌晨三点,两个男佣在负一层打扫卫生,本着不听不看多做的原则,两个人很快就收捡了所有垃圾,清理所有污渍。
完工之后,两个人脸色都不太正常,回去路上也都没说话,等远离主墅监控区域时,男佣甲看一眼同事:“你收拾了几个?”
男佣乙回头看了眼,低声道:“两个,还是三个?”
“你呢?”
男佣甲年纪小,脸色红了红:“和你差不多吧,你说这有钱也太糟蹋人了,这一晚上那么……我好像看到那位裴先生都昏……”
“人家情投意合的,你替人操什么心啊。”
男佣乙瞪他一眼:“走走,睡觉去。”
裴春水是被疼醒的,睁开微肿的眼睛一看,自己身上横着一条强壮有力的胳膊。
他微微侧头,便看到睡相安静又乖巧的褚靳。
裴春水没想到有一天能用“乖”这个字形容褚靳,可此时此景,褚靳松软的头发垂了下来,鼻梁高挺,向来强势俊美的五官有种毫无防备的柔和,很像他大学时期在宠物店打工时最喜欢的一只阿拉斯加幼崽。
床边的传来手机振动,春水摸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难道是工作?他最近一段时间给许多娱乐公司和剧团都投递过简历。
他按了接听,习惯性的说了一句你好,这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哑到离谱。
他又清清嗓子:“你好,请问你是……”
对面安静好一会儿,然后传出一声低沉的男声:“是我。”
裴春水一怔,清醒过来赶紧挂断了电话。
打来的人是庄峥。
庄峥。
他以为离开h城那一天他就把这个人忘记了,没想到再一次出现,还是让春水愤恨和紧张。
这个人做出那些绝情的事情后怎么还有脸给他打电话?
难道是还等着他去求他?
紧接着手机又传来几声震动,春水冷笑着全部挂断拉黑,手机才消停一会儿,就又弹出几条信息。
陌生号码:春水。
陌生号码:我和章小姐已和平解除婚约,我知道你在北环,我们谈谈。
春水现在看到最后一行字竟然没有什么心痛的感觉了,只是觉得有种空落落的茫然。
难道庄峥到现在还在认为他只是因为他订婚才离开他?
那些欺骗和冷暴力与伤害全都不算什么吗?
裴春水没有回复,将这个号码也顺手拉黑,然后将手机关机。
他整个人缩进被子里,不想动也不想睁眼,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他是恨庄峥的,恨他的无情和玩弄欺骗,也恨他不给自己留活路赶尽杀绝。
可是极端的恨之下,还有说不上来的心寒和难过。
他想,这应该是分手后遗症。
春水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