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桌,在傅坤年的注视下,春水硬着头皮,食之无味的喝完一碗鱼汤,就听他道:“回房。”
春水猛地抬脸,冷冷道:“我不想上楼!”
“听话。”
傅坤年起身,又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叔叔要去整理你打碎的相框,你要乖一点。”
这话一出裴春水的脸色骤变:“你,你,你都知道?”
他怎么忘了,傅坤年这么谨慎的人怎么会不在书房安装监控……
那么第一次他发现的“秘密”到底是不是傅坤年不经意留下的意外?
春水在另一个房间洗漱过后一直在楼下沙发待着,直到听到书房传来关门的动静,他才出现在那间房门口。
傅坤年看到他站在门外并不意外。
两个人如往常一样躺在床上,春水却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冷过,他紧紧蜷缩着身体,视线不可避免的落在那张黑椅子上,他想转个身却被傅坤年从身后抱住。
“不用害怕。”
傅坤年沉稳低哑的声音落在他耳边:“如果他活着,以他的性格,他应该会很喜欢你。”
这话让春水抖得更厉害了,被一个死人喜欢是什么好事吗?
他挣了很久也没有挣脱傅坤年结实有力的手臂。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春水的眼睛还是一派清明没有一丝睡意,他忽然道:“他说得都是真的吗?”
空荡的房间只有他低低又执着的质问。
“林墨根本不是你的继子,你也从来没有回应他的爱。”
春水接着问:“他计划吊颈自杀那天,在你和你的情人酒杯里下了足量的安眠药,然后就在这张床边看了你们很久,最后自杀了。”
“他既然不是你的继子,你们法律上血缘上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就不能回应一下他的爱,在他的日记里的你似乎是爱他的,这让他很痛苦,又或者你为什么不在得知他的爱的时候远离他,为什么要把情人带回来让他看见你们在做|爱,成为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傅坤年没有说话,好像睡着了。
这一夜春水睡得比他想象得安稳,也没有再做噩梦。
等他醒来的时候难得发现傅坤年还睡在他身边,两年来第一次发生这样的情况。
他侧了侧头就看到傅坤年安静的睡颜。
鼻梁高挺,浓密的眉与睫,眼尾有些微炸的纹路却更添几分年上的魅力,这的确是一张会令人着迷的脸。
但是值得付出生命吗?
裴春水不理解。
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没有惊醒熟睡的人,离开庄园后他直接前往公司。
春水胳膊上的扭伤还是很疼,但他没办法让自己闲下来,他一定要把欠傅坤年的钱尽快还回去,不然他很有可能会被自己脑海里的“林墨”折磨疯掉。
但是没想到一回到公司就有个毁灭性的爆料在等着他。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所有高层都眉心紧锁,低着头不敢言语。
裴春水将秘书整理的所有聊天记录ppt全部看完,他出奇的冷静, 视线从赵经纪人铁青惶恐的脸上扫过,又落在胡子拉碴,整个人散发着的宿醉酒气的盛止身上。
裴春水看一眼身侧的秘书:“去准备解约合约书。”
这话一出,在坐的人都瞪大眼睛,尤其是赵经纪人急忙道:“裴,裴总, 小止身上还有那么多工作,而且他的签约年限还有八年,他现在对霁星有多重要都是有目共睹的……”
“赵德, 你要明白, 他对公司有多重要不是他重要,是我, 我在捧他,我赋予他的权利让他变得重要。”裴春水冷笑摊手道:“我警告过你们在公司最关键的时刻不要给我寻烦恼, 他给我蹦出来一个孩子,你觉得我会轻饶了他吗?”
盛止脸色一变,语无伦次, 痛哭流涕道:“裴总, 你在给我一次机会,你帮帮我, 我,我真的不知道她会把孩子生下来, 高中毕业我就没见过她了,我要是知道我, 我肯定不会……”
裴春水牵唇一笑,抄起咖啡杯一侧的巾帕砸在盛止的脸上:“都是做爸爸的人了,敢作敢当,做个人吧。”
有一位与盛止关系暧昧的女高层故作犹豫道:“裴总,可是虞导的电影试镜就在这个礼拜,这个机会对公司有多重要您也知道,虞导能点头让盛止试镜,看中得肯定也是盛止的形象和能力,要不您看公司最重要的时候再给他一个机会……”
这个提议一出现,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