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典礼上抢婚。
四月一日,某国著名庄园。
今日天色格外湛蓝,远处是错落而置葱翠高耸的松塔,两座宏伟圣洁的罗马石柱并肩而立,淡粉花团丛石阶蔓延,像是美人极长绚烂的裙摆,不远处雪白的椅子上坐满来宾。
应裴春水的要求来宾只有庄峥的发小朋友和家人。
林清拍拍林梦雅的手:“好了,今天是庄峥的好日子,你不要再和他置气。”
“我和他置气?我现在哪里敢说他一句?”
两年过去,林梦雅虽然还是贵妇打扮,但面上多了些衰老,也不知是否是思虑过多所致,她哼笑一声:“你知道他和我说什么吗?让我和那个裴春水道歉,说如果我不道歉,这辈子都不会给我一分钱花,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孝顺的儿子。”
“庄峥不会无缘无故让你这么做,你肯定是做过伤害过裴春水的事情。”
林清是知道裴春水和她的儿子外甥的纠葛,但这些与她无关,她不会多说一句,也不会多管孩子们的闲事。
只是她知道这个消息后,特意赶回北环小庄园去看褚靳,却没想到褚靳照常上班,下班之后就和几位保姆和营养师在厨房里学习做饭,每周固定一个日子会兴致高昂的带着做好的营养汤水出门,回来之后却还抱着那些汤水,一个人坐在厨房把那些汤水一点一点喝尽,还时不时会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最后林清还是什么都没说。
褚靳的确是做错了事,庄峥也做错了事,但不管裴春水原谅了他们谁,又选择了他们中的谁,那都是人家的自由和心之所向,谁又能管得了呢?
她不过是一个看客而已。
“清姨,梦姨,褚靳没来吗?”
乔瑜看热闹不嫌弃事大:“典礼快开始了吧?”
林梦雅左右看了看:“一直没看到褚靳,褚靳人呢?”
“不用管他。”林清淡淡道:“他来不来和庄峥的订婚典礼又有什么关系?”
“好的,清姨。”
乔瑜有点尴尬回到座位上,一旁几人都好奇道:“褚靳来不来了?我真的想看到他吃瘪的嘴脸。”
还有一人道:“真没想到庄峥真的要和裴春水订婚了,你们知道我收到请柬的时候有多惊讶吗?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们拿裴春水打赌被他抓包的场景,哎,世事无常啊。”
“谁说不是呢?我听说这场婚礼就花了庄峥这个数。”
那人比了个手势:“而且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庄峥亲力亲为,你们说说还真是风水轮流转,想当初庄峥还在说给裴春水花钱是指缝漏出的鸟粮,现在呢?恨不得把全部身家砸在人家身上啊,情啊爱啊,还真是无解。”
“裴春水当年知道真相哭得那么惨,说真的,我看着都心碎,两个人竟然也能走到复合这一条路。”
乔瑜撑着下巴道:“希望庄峥这一次能珍惜裴春水吧。”
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些骚动,乔瑜等人都伸长脖子往外看,忽然有人大惊失色道:“那不是褚靳吗?他怎么带了那么多外国人。”
“好像不是普通人,你看他们的右手的姿势,好像有!”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骚乱起来。
那些人远远看去乌黑一片,他们人高马大,穿着黑西装,打着规整的领带,绅士之中带着逼人的冷厉。
闻声而来的庄峥身着订婚白西装,他整个人英俊又挺拔,冷冷看着这些不速之客的领头人:“滚出去。”
“急什么?”
褚靳眯着黑眸,微笑中带着丝冷峻:“我们不要吓到春水,好不好?”
他看一眼手表,轻声道:“你看,距离仪式还有二十分钟,你完全有时间可以取消仪式。”
“褚靳,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庄峥逼近褚靳:“你信不信只要我一个手势,马上就会有贯穿你的心脏。”
这话一出,褚靳身后的外国人立刻用英文道:“庄总,你又怎么知道你的身后没有。”
这时,现场再次骚乱起来,他们面带惊恐的尖叫着,逃窜着,谁也没想到这两人竟然疯狂到这种地步。
林梦雅已经吓得腿软,林清扶着她,愤怒的看向褚靳和庄峥:“你们两个真是疯了,还不赶紧给我住手!”
褚靳嗤笑一声,轻轻拍了拍身后人,浑不在意道:“瞧瞧,他们这儿的人随随便便就拿家伙吓唬人,一会儿我替庄总报警。”
庄峥审视的看着褚靳,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