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何事,但孩子的事情他应该没脸骗我。但我也说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带男人回来过夜。”春水笃定道:“他嘴上说能接受,但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出现,他会滚得很快。”
春水和傅坤年走出卧室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说笑声。
春水往楼下一看,客厅摆满鲜艳欲滴的白玫瑰,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发丝带着些水汽,笑眼热烈的朝他挥了挥手,一如当年。
“春水,我竟然在这附近找到了十一种你喜欢的白玫瑰。”
这个场景似乎和春水梦里的情形一点点吻和。
原来他昨晚是梦到了两年前。
但更让春水震惊的是褚靳竟然没走。
他从楼上下来,冷冷的看着褚靳,提起一大束花直接就砸在褚靳胸前:“拿走,我不喜欢。”
褚靳脸上笑意不变,玫瑰刺划破他的下颌他也浑然不觉:“不喜欢了,那没事儿,这儿附近有个教堂唱诗班到时候我和朱恩把这些花送给……”
“我从来都不喜欢白玫瑰。”
春水看着他的眼睛:“是因为当年你送我,我才喜欢,现在我不喜欢你了,所以我也讨厌白玫瑰,你懂了吗?”
“我懂了。”褚靳眸中笑意不变,喉结微动,他看着保姆:“麻烦你们先帮我收拾一下,一会儿我拿去送给孩子们。”
保姆们低头应好。
“早饭已经做好了,你昨天没有吃什么东西,早上要多吃一些。”褚靳紧接着道:“我做了一份,朱恩做了一份,你想吃哪一份吃哪一份,不要饿着自己。”
春水冷着脸没有说话。
褚靳一直在说:“啊对了,傅叔,您多留在这里几天吧,你说春水更喜欢吃你做的西餐,那您就多留一会儿,我也正好多向您学习学习厨艺,您觉得怎么样?”
这一声“傅叔”把傅坤年叫的有些皱眉,除了阴阳怪气的时候褚靳何曾对他这么有礼貌?
褚靳见春水走向餐桌,殷勤的为他拉开椅子,又笑眯眯的看向傅坤年:“傅叔,你陪春水吃饭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他就阔步走出客厅。
裴春水面无表情的切了块法式肉派送进嘴里,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窗外的花园里。
他看到褚靳在和保姆一起处理那些白玫瑰,一边笑着一边笨拙的学习拆卸着花枝。
从这天开始,那张笑容假面就永久的焊在了褚靳脸上。
春水喜欢阴天, 喜欢低温,宁可把自己包成个粽子也不想出个门就汗流浃背,坐立不安, 所以这里的夏天对他来说堪称完美,不冷也不热,很适合现在对气温格外敏感的他。
最近hale忽然回国了,所以傅坤年就短暂的成了他的散步搭子。
街角蓝花楹树开得正盛,树枝垂在地上,两旁的黑色木椅也落下不少紫色的花瓣。
春水仰头看着头顶的花出神, 他听到傅坤年的声音:“春水,我可能要走了。”
傅坤年已经在这里待了近两个月了。
他、傅坤年、褚靳竟然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
一开始春水还会和傅坤年做出一些亲密举动想让褚靳尽快离开,却没想到褚靳一直维持着微笑, 撞到他们在接吻还会温柔体贴的关上门……
一次两次都是如此。
褚靳的营养餐一日不落, 每日天还没亮就来到他家,白天会在花园侍弄他新栽植的花草, 和黑人园丁称兄道弟,偶尔会看着他和傅坤年发呆……许是有傅坤年在他也不会再来守夜, 做完晚饭就会回到自己家。
春水也就泄了劲儿,他的身体一直没什么变化就连腹部都没有变得太大,但是他总是觉得疲乏, 再加上褚靳没有做出什么惹到他的事情, 他也就没有精力再去理睬他;还有一点是,傅坤年本身也不是攻击性很强的人, 他的教养和性格也让他无法做出“挑衅”“斗气”的幼稚行为,偶尔的含沙射影褚靳也笑着接受了, 傅坤年有生之年竟然也体验到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所以三个人还真的短暂的“和平共处”。
“好, 什么时候走我送送你。”春水道。
傅坤年苦笑一下:“你就不挽留我吗?”
“挽留什么?”春水懒洋洋的:“腿长在你自己腿上。”
“这不公平,春水。”
傅坤年贴着他耳边道:“那时候你给我一份合约让我做你的厨子,但是现在好像有人抢了我的活,你这个老板也不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