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过小月亮吗?”
“看过。”
春水拿起傅坤年才放下不久的相机, 边欣赏父女美照边随口道:“怎么了?”
“你们见面了?”
春水抬眼看他:“坤叔,你想说什么?”
傅坤年棕眸深深的看着他:“他没有向你卖惨吗?”
春水忽然有些烦躁, 他说别卖关子了,褚靳到底怎么了。
傅坤年道:“小月亮出生那一天褚靳出了一场车祸,肇事者是他本应该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的父亲褚怀锋,褚怀锋成了随时都会断气的植物病人,而褚靳……他受了很重的伤,车爆炸的那一刻他从车里跳了出来,在重症监护室抢救了近一个月,伤全在内脏肺腑,我的人也调查到林清现在疯了一样在寻找专攻爆炸性耳聋和听力受损的医生……”
春水不信,即使他怀疑过可还是不信,他还笑了下:“开什么玩笑,那天他还来医院了。”
说着说着春水的声音就降了下去。
帽子,口罩,血腥味,一句句重复空洞的春水别怕……那时的褚靳更像是一缕游魂,撑着一副破烂的身躯来到他面前。
“你们不是打过照面了吗?”
傅坤年道:“我以为凭借他的性格会向你卖惨装可怜。”
春水沉默许久,道:“没有。”
那样喜欢撒娇喜欢卖惨的人唯一一次没有向春水卖惨。
他只是告别,祝福,永远离开春水的世界。
春水不知道傅坤年什么时候走的,他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许久。
他提步上楼想看看小月亮有没有睡,但却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
他抬手轻轻碰了下门,嘎吱一声,带起一片灰尘。
次卧和主卧的格局是一样的,只是稍微小了些。
房间没有几分人生活过的痕迹,衣柜里只有一件褚靳穿过的白衬衣,床上沙发上摆放许多透明的防尘箱,约莫有三十多个几乎占满了整个房间。
春水走近一看,那箱子里装着小婴儿的各种尺码的衣服,不同类型的珍贵玩具,书籍画本,生活用品……男孩女孩都有。
细致零散到还有小小可爱的辅助筷子。
春水走到内套的书房里,这里似乎是褚靳最常来的地方。
电脑旁边有个花瓶,里面插着枯萎泛黄的白玫瑰,还有一本没来得及合上的书。
春水犹豫一会儿拿起了那本书。
待看到上面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