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的记忆与眼前的人渐渐重合,他咬紧牙关,双拳紧握,用只能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哑声喃喃:“春水。”
“不,不是梦。”
一舞结束,不少人来到后台给春水送花,还有个蓝眼睛高眉骨,西装革履的外国男人来问春水能不能一起吃饭。
春水抱着一堆花儿,笑着婉拒:“不了,朋友还在等我。”
那外国男人绅士道好,忽然抬头看向前方,用英文问春水:“是他吗?”
春水回头望去,他看到气喘吁吁跑过来的褚靳。
而他手中有束沾染了雪花的白玫瑰。
一如当年。
春水将好多花都留在了后台, 从剧院出来后手里只有一枝白玫瑰。
他没有看到林清和方先生,想来他们应该是先走了。
此时天色微黑,街边路灯亮了起来, 春水和褚靳并肩走在雪中,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走到一处广场时就见着有许多年轻人在打雪球,春水定睛一看,果然这其中有许多华人面孔。
“嗨!”
一个雪球忽然落在春水脚边,那是个非常漂亮的混血男孩,他用标准的中文道:“是国人吗?我们人不够了, 加入我们好吗?”
春水将手里的白玫瑰塞到褚靳手中,也起了玩心,笑道:“来了。”
对面都是蓝眼睛高眉骨的外国男孩女孩, 双方玩起来都没什么顾忌, 一片雪球混战中欢声笑语不断。
就在一个雪球将要打在春水鼻子上时,一个人影挡在了他面前。
对面传来一声懊恼的:“oh no!”
春水稍稍踉跄一下, 褚靳及时揽住他的腰。
两人四目相对,都直直看着对方的眼睛。
春水不知怎么眼睛先红了, 他哽咽道:“滚开。”
褚靳哑声道:“不滚。”
“滚开。”春水轻轻推了下褚靳的胸膛。
“不滚,我不想滚开也不想再离开你。”
褚靳睫毛挂着湿润的雪花,他喃喃道:“我以为是梦, 春水, 我一直以为是梦,我没想过你会在我身边, 我……”
春水侧了侧脸:“既然清醒了那以后就好好接受治疗,积极准备手术, 不要再作死了。”
褚靳却深深的看着春水:“春水,你知道吗雪崩的那一刻我只在想你, 我在想如果我死了你会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