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底。
他紧紧把春水抱在怀里,沉重的喘/息落在春水耳边:“宝宝。”
“哭大声一点,我听不到。”
……
凌晨,褚靳抱着清理过后的春水上了床。
他们赤/着身体在亲密温柔的接吻。
春水的嗓音已经哑的不像样子,他轻轻摸摸褚靳的眼睛,又不轻不重给他脸上来了一巴掌:“混蛋。”
褚靳闷笑两声,去舔春水的手指:“还想。”
“别疯了。”
春水红着脸道:“你是狗吗?在我身上留下那么多标记?”
“我是狗,是你的狗。”
褚靳大手暧昧揉摸春水的嘴唇,像是犯了瘾一样去嗅春水脖颈的味道:“好可惜,这里没有标记。”
褚靳的手术很成功, 在后续一段时间里他的身体没有再出现任何特殊情况后医生允许他们出院乘机回国。
林清还有些慈善工作所以不能和他们一道回去,她与方先生送褚靳和春水登机。
她感慨拍拍春水的手,有些哽咽:“谢谢, 谢谢你,春水,谢谢你陪褚靳治疗,也谢谢你还愿意给褚靳弥补你和小月亮的机会,阿姨,阿姨不希望你再受委屈, 真的谢谢你……”
“不用谢。”
春水沉默一会儿,低笑道:“也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人这一生中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难题,当你对过往的难题耿耿于怀的时候, 不妨给自己一个机会, 别人怎么说怎么劝都代替不了你午夜梦回的辗转反侧。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春水已经走到今天的地位,他不会分不清什么是同情什么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心疼。
他委屈谁都不会委屈自己。
林清又道:“如果褚靳欺负了你, 你随时告诉阿姨,阿姨已经计划把我们两个在褚氏的股权都转赠给你和小月亮,你可以让他给你们打工, 每个月给他几百块的工资饿不死就行, 他要是有一点不老实你随时让他净身出户就好。”
褚靳正和方先生说话,不知道听到什么立刻转过头:“妈, 你说什么呢?我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自从认识了春水可没有过一点不老实, 我一直只爱他一个人。”
说着还揽住春水的肩膀,把头放在春水的颈窝委屈道:“宝宝, 你看她!”
春水无奈的拍拍他的头,又对林清笑道:“阿姨,您放心好了。”
林清看着他们这模样才露出个欣慰的笑。
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临要去值机前,褚靳回身抱了抱林清,轻声道:“妈妈,不要再为我担忧,我现在很幸福很幸福。”
林清回抱住褚靳,她千言万语汇在舌尖,最后只道:“一定要好好爱春水爱小月亮,听到了吗?”
褚靳声音放得很低,低到只有他们母子能听清他说什么。
他说:“他们父女就是我的命,我的人生,我的一切,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不过就是存了能和他们在一起的念想,我会用余生来珍惜爱护他们。”
飞机穿越云层,万里高空中褚靳紧紧握住春水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春水轻声道:“怎么了,耳朵不舒服吗?”他用双手去贴住褚靳的耳朵。
褚靳摇摇头,他黝黑的眼底全是春水紧张关切的模样,他道:“我没事。”
春水想到什么,问道:“林阿姨说小月亮过生日之前你回国了还想好好接受手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忽然去了那个探险队,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褚靳沉默一会儿,他道:“小月亮过生日之前我的确回国了,我发现自己就算是每天做再多的事情我都没办法不去想你,我甚至出现了幻觉,我的心理医生建议我可以回去找你好好谈一谈,也许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被他的话诱惑到了,所以我决定先接受手术,完整健康的出现在你们面前,可我一落地不由自主的就去了你家,我看到你和傅坤年一起推着小月亮散步,你们,你们像是真正的一家三口,小月亮喜欢他,你也会对傅坤年微笑,我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嫉妒又羡慕的看着傅坤年占据了本应该是我的位置,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知道自己不能吓着小月亮,更不能再来打扰你,所以去西藏为你求了个护身符之后我就出国了……”
然后就是作死探险。
春水沉默一会儿,道:“其实,这一年来我也不是没有不关注你。”
褚靳猛地抬起眼睛:“什么?真的吗?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