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结束后,魏文兴刚在书房坐下,仆人就来禀报:“大人,锦阳县丞钱万江、游家家主游茂炳和孙家家主孙宏在偏厅候着,说是有要事相商。”
魏文兴心中疑惑,起身前往偏厅。
一进偏厅,就见钱万江来回踱步,游茂炳愁眉苦脸地坐着,孙宏则一脸愤怒地拍着桌子。
魏文兴开口道:“三位,这是怎么了?”
钱万江连忙上前,拱手说道:“魏大人,昨夜下官家粮仓不知被哪路贼人给盗了,颗粒无存啊!”
游茂炳也站起身,苦着脸说:“郡守大人,我游家也是,一夜之间粮仓空空。”
孙宏猛地站起来,大声道:“郡守大人,我孙家也遭此横祸,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魏文兴皱起眉头,沉声道:“竟有此等事?你们可曾看清盗贼的模样?”
三人皆摇头。
钱万江满脸愤恨,再次说道:“魏大人,下官损失最为惨重。下官安排了一百护卫看守粮仓,还埋伏了一百官兵以防万一。可没想到,这伙贼人凶狠至极,不仅将那一百护卫全部斩杀,就连一百官兵也被歼灭,最后还放了一把大火,把一切都烧成了灰烬!”
游茂炳接着诉苦:“郡守大人,我游家的守卫倒是没丢性命,只是全被迷晕,等醒来时,粮仓里的粮食已一粒不剩。”
孙宏咬牙切齿道:“大人,我孙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那伙贼人杀了我家大半守卫,抢走了所有粮食。”
魏文兴脸色愈发阴沉,在厅中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定会加派人手严查,定要将这伙贼人捉拿归案!”
钱万江拱手道:“那就仰仗魏大人了,若能找回粮食,下官定有重谢!”
二人跟着附和。
魏文兴又安抚了三人一番,说道:“三位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还你们一个公道。你们先回去,等候消息。”
将三人打发走后,魏文兴脸色一沉,转身回到书房。
而钱万江、游茂炳和孙宏出了郡守府,并没有各自回家,而是再次聚到了一起。
钱万江一脸阴沉,说道:“这事儿透着古怪,哪有这么厉害的贼人?”
孙宏皱着眉头:“不管怎样,咱们得想办法查清楚。”
二人见游茂炳沉默不语,便纷纷看向他。
面对两人的注视,钱万江率先打破了沉默,忍不住问道:“游兄,你这一直不吭声,可是想到了什么?”
钱万江的询问让游茂炳不再犹豫,道出了心中所想。游茂炳清了清嗓子,“各位,此次屯粮可是他魏文兴亲口交代之事,而见咱们粮库被盗,却只是简单敷衍,大家不觉得奇怪吗?”
孙宏听了,瞪大了眼睛,惊道:“游兄,你的意思是这事儿和魏文兴有关?”
游茂炳神色凝重,压低声音道:“我也只是猜测,但此事确实透着古怪。魏文兴向来心思缜密,如今这般态度,不得不让人起疑。”
钱万江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若真是他所为,那他的目的何在?难道是想独吞这批粮食?”
游茂炳摇摇头:“这还不好说,但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查清楚。”
孙宏面露担忧:“可他是郡守,咱们能有什么办法?万一猜错了,可就惹上大麻烦了。”
就在钱万江,孙宏陷入沉默之时,游茂炳又拿出一块令牌。上面赫然写着一个 “魏” 字。
钱万江和孙宏看到令牌,皆是一惊。钱万江忙问道:“游兄,这令牌从何而来?”
游茂炳神色严肃,说道:“昨夜我粮仓被盗,在现场发现了这个。”
孙宏倒吸一口凉气:“难道真的是魏文兴?可这令牌也不能完全说明就是他指使的。”
游茂炳冷哼一声:“不管怎样,这令牌是个重要线索。此次之事,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钱万江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想办法揪出他的把柄,不能让咱们的损失白白承受。”
孙宏犹豫道:“但魏文兴权势滔天,咱们可得小心行事,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游茂炳接着说道,“今夜可曾听闻他将阜牙湾卖出何价格?”
钱万江略做思考,“四万五千两加上粮食4500石!”
游茂炳若有所思,“这四千五百石粮食可占了我们失粮的十之七八,各位不觉得异常?哪有交易用到粮食折色如此一说,那纯纯的雪花白银,便捷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