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海凌郡驿馆内
钱万江独自在房中徘徊,“这李复如此狠辣,日后需得小心应对。表面归附,暗中还得为自己谋条后路。”
钱万江紧锁眉头,嘴里不停念叨着:“那白江说杀就杀,这李复简直是个煞星。我若不多加小心,怕是迟早步了他的后尘。”
他停下脚步,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中,喃喃自语:“可如今局势,明着反抗无疑是以卵击石,只能先虚与委蛇,再寻良机。”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钱万江一惊,警惕地问道:“谁?”
“是我,游茂炳!”
钱万江打开房门。“你怎么找我找到这来了?”
游茂炳笑了笑,“正好在海凌郡拜访几位老友,钱大人在此,可是那魏文兴有下落了?”
钱万江不可能把今日李复之事告诉游茂炳,恶狠狠道,“那个逆贼魏文兴早已没了踪影,今日我到这只是有些公务罢了!”
游茂炳注意力都在魏文兴上面,“钱兄,不知当下海凌郡是谁主政,我定要告得魏文兴秋后处斩!”
钱万江听完叹了口气,“游老弟,我又何尝不是,只是最新任命还未下来,只怕是咱们的粮是追不回来了!”
游茂炳也是深知此理,“我听闻,郡都尉赵正大人,把魏文兴的府邸给查抄了,若我们能向其诉说一番,不知能否能得公正的判决。”
“有道理,不过这事目前不太好说,既然被那赵正抄家,想必那些粮食他也不可能吐出来!”
游茂炳点点头,“那你我就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要是被我游家之人找到魏文兴,我巴不得将其剥皮抽筋!”
钱万江此刻也不想和游茂炳多废话,“游兄,此刻天色已晚,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游茂炳知情识趣,“那钱兄,告辞!”
夜色正浓,游茂炳刚离开,钱万江便策马来到了王府。
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王府的宁静,李复被从睡梦中吵醒,一脸怒容。
“谁这么大胆,竟敢扰本王清梦!”李复怒喝道。
冷渊匆匆跑来,“王爷,是锦阳县丞钱万江,说是有急事求见。”
李复皱了皱眉,“让他进来。”
钱万江快步走进房间,躬身作揖:“王爷,下官有要事禀报!”
李复一听,顿时睡意全无,“什么?细细说来!”
钱万江说道:“王爷,魏文兴的人突袭了我县的粮仓,抢走了大量粮食,还望王爷定夺。”
听得此话,李复险些被逗笑,“这二傻子,已经完全认定是魏文兴抢了他的粮,不过如今魏文兴已经逃匿,想来钱万江又可以抹平一大堆的黑账!”
李复假装愤然,猛地站起身,“这魏文兴好大的胆子!他如今逃匿在外,还敢如此嚣张!”
钱万江赶忙解释,“不是今晚,是前几日!”
李复佯装不知,“前几日?是魏文兴还在任上的时候?”
钱万江点头,“正是!不仅是我县粮仓被抢,事后还纵火毁灭证据!”
李复表现得很是气愤,“竟有如此之事,看来这魏文兴当真是胆大包天,不过,你说得这些可有证据!”
钱万江接着说道,“那夜受袭粮仓共三座,其中一座便是锦阳县县库。那些贼人在其中一座留下魏府令牌,下官稍后可以派人送来给王爷查看!”
李复听到这竟有些佩服这个钱万江,“自己的私库还敢说成县衙的官粮,到时候又有理由可以强征暴敛!看来这个官他钱万江是当到头了!”随即不动声色的说道。
“这些事情,本王自会去处理,钱大人大可放心。不过这魏府已经被抄,但却并未发现任何粮草。钱大人,若是谎报可也是要被惩罚的!”
钱万江额头冒出冷汗,连忙说道:“王爷,下官绝不敢谎报。那魏文兴定是将粮草藏在了别处,还望王爷明察。”
李复冷哼一声:“明察?本王自然会明察。只是钱大人,此事非同小可,若有半点差池,你可担当得起?”
钱万江赶忙跪地:“王爷,下官以项上人头担保,句句属实。”
李复来回踱步,说道:“那好,本王就信你这一次。你先回去,待本王派人调查清楚,再做定夺。”
钱万江如蒙大赦,磕了个头:“多谢王爷,下官告退。”
钱万江离开后,李复脸色阴沉,“冷渊,先派人把钱万江打一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