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幽州城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李仲渊身着一袭深色的战袍,神色肃穆地站在一座校场前,面前是一万名整装待发的亲兵士卒。
“今夜,尔等肩负重任,先行离城。” 李仲渊的声音低沉却清晰,在这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庄重。
士卒们目光坚定,身姿挺拔,静静地聆听着主公的指令。
“此行动务必小心谨慎,不得发出半点声响,以免惊动敌军。” 李仲渊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踱步,目光从每一个士卒的脸上扫过。
士卒们微微点头,他们深知此任务的重要性和危险性。
“出发!” 随着李仲渊一声令下,一万士卒如同一股无声的洪流,有序地朝着东北方向移动。
他们脚步轻盈,如同暗夜中的幽灵。铠甲被布条包裹,以减少摩擦的声响。手中的武器被紧紧握住,却没有一丝晃动。
李仲渊亲自走在队伍的一侧,目光警觉地扫视着四周。每经过一处街角,他都要先示意队伍暂停,自己则小心翼翼地观察一番,确认安全后才挥手让队伍继续前进。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他们紧张而专注的神情。路过一片树林时,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士卒们的脚步瞬间停滞,直到风声停息,才再次启程。
当队伍接近城门时,负责守卫城门的士兵看到李仲渊的手势,心领神会,缓缓地、轻轻地推动着城门。门轴转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跳声仿佛清晰可闻。
城门终于打开了一条仅容队伍通过的缝隙,士卒们一个接一个地鱼贯而出,动作迅速而又悄无声息。
出城后,李仲渊望着这支悄然离去的队伍,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惋惜。他知道,这一万亲兵的先行离城,将成为他兵败之后的唯一倚仗。
李仲渊心事重重地来到白芷荷的居处,此时的白芷荷正凭窗而立,望着窗外的夜色若有所思。
李仲渊走进房间,白芷荷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芷荷。” 李仲渊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迷茫。
白芷荷轻轻走上前,微微欠身行礼。
李仲渊望着她,急切地问道:“芷荷,你说这广袤的东北土地,于我而言,是否存在一线生机?”
白芷荷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主公,局势虽艰,但东北土地广袤,或有转机。”
李仲渊长叹一声:“如今敌军兵临城下,我心忧如焚。”
白芷荷轻握李仲渊的手,目光坚定:“主公,切莫灰心,只要我们谋划得当,众志成城,未必没有出路。”
李仲渊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愿如此,可这出路又在何方?”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的风声轻轻掠过。
在兵部的大殿内,李复已在此处连续忙碌了三天,未曾好好休息。他双眼布满血丝,仍专注地审视着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和军事图,时而皱眉思索,时而奋笔疾书。
这时,苏思汐轻提着一个精美的食盒,缓缓走进了大殿。她望着李复憔悴的面容,心疼不已。
“陛下。” 苏思汐柔声唤道。
李复闻声抬头,看到是她,脸上露出一抹略显疲惫的微笑。
苏思汐走到李复身旁,将食盒轻轻放下,说道:“陛下,您已多日未得安歇,也未正经用膳,这般下去,龙体如何吃得消。”
李复握住苏思汐的手,叹道:“如今战事胶着,朕实难安心休息。”
苏思汐打开食盒,端出一道道佳肴,劝道:“陛下,这天下还需您来主持大局,您万不可累垮了身子。”
李复看着苏思汐充满关切的眼神,微微颔首,接过碗筷,开始进食。
苏思汐则在一旁默默陪伴,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深情。
李复匆匆吃了几口饭菜,便放下碗筷,目光转向身旁的苏思汐,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关怀。
他轻轻拉起苏思汐的手,轻声说道:“思汐,这段时日辛苦你了,你身怀六甲,还这般为朕操心。”
苏思汐微微摇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陛下,臣妾不辛苦,只盼着陛下能保重龙体,也盼着咱们的孩子出生时,天下太平。”
李复将手轻轻放在苏思汐的腹部,感受着那尚未明显的胎动,语气温柔道:“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莫要太过劳累。”
苏思汐点头应道:“陛下放心,臣妾自会当心。只是陛下忙于战事,也莫要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