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又不敢单独行动,怕被借机克扣工资,只能又溜达回苏尘身边:“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不知道。”苏尘漫无目的地慢慢走着,看起来真的是没想过来干什么,纯粹是随性而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你随便,不用管我。”
听他这么说,何慕洋险些压不住心中的激动,雀跃地走近苏尘就准备分头行动:“那我走?”
“可以。”苏尘回答得很果断,看都没看何慕洋一眼。何慕洋总觉得有诈,苏尘怎么可能那么好说话,担心苏尘反悔他一边走一边回头再三确认:“我真走了啊,你不要回头就去节目组和导演告状啊?”
似乎是嫌他烦了,苏尘不悦地回头冷声说:“你要走就走,到时间再汇合一起回去就行。”
“行。”何慕洋瞬瞬间重获新生,乐呵呵地准备离开,一回头发现摄像大哥还在跟拍。
何慕洋无奈停下,指指苏尘问:“你去拍他啊,拍我干什么?”
大哥很高冷,半天吐出几个字,目光很桀骜不驯:“工作要求,两个都要拍。”
虽然大哥说得很正经,但何慕洋觉得这摄像大哥分明是在为嘲笑他那件事公报私仇,不然怎么会明明有两个人,却大部分时间只拍他,还专拍他的尴尬时刻。
因为有摄像跟着,就像一个360度的智能监控在监督着他工作,在和摄像小哥对视一眼,看到小哥意味深长的笑容后,何慕洋不敢动了。
他和小哥的一笑之仇还在,怕小哥把他消极怠工的证据拍下来,一天那250块就泡汤了,想了想又只能老实地回去工作,再次灰溜溜地回到苏尘身边。
如他所想,苏尘见他回来也没什么反应,还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不乐意搭理他的样子。
他也学着苏尘的样子,在距离苏尘三米之外的草地上坐下,看着水边的白鹭。他实在想不通白鹭有什么好看的,怎么会让苏尘看得这么入迷。
摄像小哥还在拍工作还在继续,何慕洋只能被迫营业,没话找话地和苏尘搭话:“这是什么鸟,还挺好看。”何慕洋知道这鸟是白鹭,只是看苏尘落寞的样子,故意没话找话。
“白鹭。”即使苏尘看起来还是那副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冷漠样子,但何慕洋觉得这一刻的苏尘看起来有点莫名的悲伤。
他说完又转头看着湖面,目光有些空洞,时不时会眺望远方,仿佛想到了什么人什么事。
何慕洋掏空脑袋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继续尬聊:“白鹭,是一行白鹭上青天那个白鹭吗?”
“是。”谁知道苏尘突然有了聊天的欲望,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也是何故水边双白鹭,无愁头上亦垂丝的白鹭。”
“是,是。”何慕洋搜肠刮肚回想了所有自己能记起来的诗句,没找到苏尘说的这句,只能故作镇定地附和:“你说得对。”
一向对这些自然风光,诗情画意的景色不感兴趣的何慕洋,只能硬着头皮和苏尘尬聊,接不上话的时候只能蒙混地附和。一来二去的,苏尘居然主动坐了过来,看起来似乎是想和他更深入地探讨一下,整个人也没那么颓丧了。
草地很宽但苏尘却坐得离他很近,近到何慕洋甚至能闻到苏尘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作者有话说】
刚输完液,猫猫头爬着来更新啦,宝包们新年快乐~
你的花给谁
和苏尘本人给人的感觉一样,身上的香不是很浓烈刺鼻的香,而是类似于林间草木的冷淡香气。
“你说他们它们飞过湖面遇上大雨时,翅膀沾了雨水会不会因为过于沉重而陨落?”苏尘抬眸注视着湖面上低飞的白鹭,白色的羽毛划过湖面留下一道道清波,在水天一线的交界处三三两两的驻足,像飘散的浮云自由而不近世俗。
还没等何慕洋说点什么,苏尘马上又垂眸悠悠开口道:“那么爱自由的它们,会愿意为谁驻足吗?”
“不可能。”何慕洋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一阵,脱口而出的话一下子打破了所有的诗情画意:“你都要去抓它了,它能不跑吗?再说这鸟看起来又不傻,还挺机灵的,人都还没跑过去它都飞老远了。”
苏尘愣住,听到何慕洋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微微皱眉叹了口气,而后仰头继续看着低空盘旋的白鹭不说话了。
根本是鸡同鸭讲。
何慕洋瞟了一眼苏尘,悄悄地舒了口气,见他看起来终于没那么eo了才继续输出:“这鸟不能好吃吧?你抓它回去也是白瞎。”
苏尘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