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椅子上,两人各占一边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何慕洋有意保持距离,但苏尘的表现却刚好相反,两人单独拍摄时苏尘却比在节目组里时活跃很多,甚至还会主动营业。
虽然营的不是什么正经的业,都是一些让何慕洋脚趾抓地并且头昏脑胀的业,用王韬的话来说,就是gay里gay气的,这让身为钢铁直男的何慕洋很苦恼。
“想什么,早餐不合口味?”苏尘又来搭话了,说着从客厅的另一头走到何慕洋身边,低头俯身靠近他问:“还是在消极怠工?”
“怎么可能!”何慕洋马上心虚地反驳,不敢直视苏尘,而是歪头看向另一边,突然发现摄像大哥又在拍他们。
苏尘扬眉,小口抿了下手里的咖啡,看起来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顺势就在何慕洋身边坐下:“哦,那就好。”
果然,他们才刚挨到,摄像大哥就开始咔咔地拍,一边拍一边录,何慕洋无奈叹气,虽然知道劝说无效,摄像大哥肯定也不会听,但还是无奈地做最后的尝试和挣扎:“大哥,无效镜头少拍点,拍了还白占你的内存。”
说完,何慕洋马上像应激反应一样避开苏尘,换了个方向背对着他坐,那样子巴不得在他和苏尘之间画一道三八线,并标明了苏尘和狗不得入内。
果然,依旧高冷的摄像大哥没搭理他,继续固执地录制,苏尘倒突然变得知进退,见何慕洋一脸抗拒,竟然主动起身走开了,没再做任何纠缠。
还没等何慕洋开始暗自庆幸,他就突然发现苏尘走了以后摄影师也跟着走了,镜头压根不鸟没拍过他,只怼着苏尘一个人拍,就像苏尘请来的专职摄影师,而他同样是节目组花钱请来的嘉宾,却得不到一个完整的镜头。
“只拍他?”何慕洋幽怨地凑到摄影大哥身边,跟着一起看镜头里的苏尘,只见他帅气的镜头一个接一个,何慕洋只能酸溜溜地问:“我也像他一样有单人的耍帅镜头吗?”
“没有。”摄像大哥回答得很果断,一刻也没犹豫,说完还暼了他一眼,眼中带着点意味不明的笑。
又是熟悉的暗箱操作,看来是苏尘在哪,哪里就有镜头,看透一切的何慕洋已经疲惫了。
本想继续摆烂消极怠工,但正好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他那个一天把他拉黑三顿的有钱老爸,掐着点地打来电话,又想劝他回去继承家产,做一个碌碌无为的富二代准霸道总裁。
何慕洋果断挂断,一想到自己逐梦娱乐圈的梦想,想着不能这样被他那满身铜臭味的有钱老爸看扁,所以又被迫支棱起来营业了。
人还是要赚钱,不然只能回去继承家产。
看样子现在赚钱只有一条路,只能跟着苏尘并且和他互动才能蹭到镜头,何慕洋不想浪费能蹭到镜头的机会,所以开始诚恳地和苏尘商量:“要不我们自由发挥,我暂时丢开海王剧本,你暂时放下高冷,我们演演兄弟情深,一见如故的戏码?”
这已经是何慕洋能想到的,在没有女嘉宾在场时,他唯一能蹭镜头的方法。
苏尘挑眉一笑无情地拒绝:“不,庸俗。”
结果会是这样完全在意料之中,何慕洋无奈地叹了口气,于是更迫切地想回到正常的录制生活,忍不住问工作人员:“什么时候走,去和江月汇合?”
和女嘉宾一起录制一起互动,才是一个正经恋综该做的事,到时候镜头有了人气也有了,总比和苏尘在这干耗着录制一些无效又奇葩的镜头好。
“快了快了。”一句快了快了,工作员人愣是重复了好几遍,但却迟迟没有动身。
一旁苏尘听到了,马上回头剜了何慕洋一眼,又是一声嘲讽的冷笑:“随便你,你想走随时都能走。”
“那我走了?”何慕洋就像被刑满释放的犯人,眼里闪烁着激动的光:“我真走了啊?不是消极怠工,是去和江月录点素材。”
“你尽管走。”苏尘低着头拨弄着手机,眉头紧皱,肉眼可见的不耐烦:“旷工一次扣250,一天白干,没摄影师跟拍录了也是无效素材。”
果然,苏尘那么爽快总没什么好事,何慕洋不敢激烈反驳,只能咬牙挤出几个字:“苏尘,你就只会用恶臭的金钱来压我。”
“压到了吗?”苏尘说着转身,靠在椅背上抬眼看着何慕洋,对他挑衅地扬了扬下巴:“能压到你就行。”
“靠。”何慕洋无言以对,因为苏尘说对了,现在他就是一个能为了250折腰的俗人,更何况还有盒饭,精美的盒饭和高级而舒适的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