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轻视敌人啊,这只鬼很可能掌握了血鬼术,不好对付的,你们不要……”
“你小子是想独占杀鬼的功劳吧。”其中一人不满的看向花子“赶紧滚蛋!”
“就你这个大少爷的样子,恐怕见到鬼就被吓得站不起来了吧!”
几人嘻嘻哈哈的嘲笑起花子来。
“之前他好像还杀掉了一只鬼……”几人中表情怯懦的少年伸手指了指树鬼残缺的身体。
“那种喽啰级别的鬼,只要有把刀就能杀掉吧。”痞子样的青年满不在乎的把日轮刀扛在肩上。
花子正想再开口将几人劝走,树鬼的母亲却已经来到了这里。
“啊……!”看到儿子残缺的身体,依旧残留母性的女鬼狂性大发,尖叫着冲向了在场的几人。
除了那位怯懦的少年,其他几人都冲了上去。
“该死的恶鬼!看招——啊!”为首的青年突然惨叫起来。
“我的手!”
花子凝神看去,青年的手已经被从手腕处整齐的砍下来了,血液正随着断口喷射出来。
青年不复刚刚的神气,大声痛嚎起来。
花子快速接近了青年,将他从树鬼母亲的面前拖开了。
“你们先帮他包扎伤口,不然会死人的!”花子大声的向四散逃开的几人喊道,可惜,几人都被这出手狠毒的女鬼吓跑了胆子,脚步丝毫未停,快速的逃离了这里。
只剩下了那个怯懦的少年还躲在后面的草丛里。
“我……我来帮他包扎。”少年颤抖着爬了过来。
“那就拜托你了。”花子冲他点点头。
“我去解决掉那只鬼。”
花子手指微动,从虚无中抽出了沉重的训练大剑。
女鬼满脸陶醉的吃掉了青年被斩下的那只手。
吃了“小点心”的女鬼更加饥渴,她伸出长舌舔掉了脸上的血,见花子主动向她走来,它露出了狰狞的笑意。
“阿树……阿树!”女鬼的鼻孔翕张,闻出了花子身上沾染了树鬼血液的味道,一时间食欲与恨意翻涌,它以常人看不见的速度直直向花子冲了过去,它要杀死这个人类!为阿树报仇!将他的骨肉嚼碎吞下肚子!
“阿树……”
几乎是一瞬间,女鬼就来到了花子身侧,它充满怨毒的声音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
花子双手执起沉重的大剑卡住了女鬼大张着咬向他的嘴。
见花子挡下了它的牙齿,女鬼立刻摆头挣脱开卡在嘴里的大剑,伸出长有尖利鬼爪的手抓向花子。
花子连忙侧头躲过,顺势拉动大剑砍向女鬼的手臂。
女鬼虽然躲的快,却不慎被削掉了手指。
“……呜——。”它的喉咙里发出类似于野兽威胁人类的声音,悍勇的又向花子扑了上去。
花子不愿缠斗太久,他下盘微沉“在此——宣判!”
火焰组成的巨大夜枭从燃起烈火的剑锋上展开翅膀飞向了癫狂扑过来的女鬼。
女鬼尝试躲避这炽热的火焰,可火焰夜枭的攻击范围太大了,她无处可避,直直的撞了上去。
……没有想象的那么痛……它想。
在热烈的火光中,它似乎看到了年幼的儿子阿树和已经死去的丈夫树生。
它……不,是她,恍惚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可怖的伤口和裸露在口唇之外的獠牙。
“怎么……回事。”泪珠从眼睛中滚落,她上前握住了丈夫温暖的手“你们怎么会……”
她想起了自己变成鬼之前的事,阿树病了,这病也传染给了她,爱子和爱妻命不久矣,树生到处寻找医生来帮他们看诊……直到穿着西洋衣服的人来到村子里,他告诉树生,可以治好他的妻子和儿子。
经过那个奇怪的男人的治疗,他的妻子和儿子确实恢复了活力,可惜妻子和儿子好起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扑到他的身上撕咬起来。
“……如果这是治好你们的代价的话,我愿意豁出这条命去。”他轻吻着妻子的面庞,却被失去理智的妻子咬断了喉咙。
“别哭了,哭起来就不好看了。”火光中的树生替她擦掉了眼泪“一起去另一个世界,重新开始生活吧!”
她忍住泪意,点了点头,跟着丈夫和儿子走进了火光中……
女鬼在炽烈的火光中被烧成了灰烬,花子支起手中的大剑,低声说道“这样也算是解脱了吧。”
来不及再想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