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了,阿呆鸟也要用手撑起眼皮下来围观,他这样爱热闹的人绝对不会错过这种难得的机会。
他揉了揉惺忪半阖的眼睛,努力睁大,随后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大叫出声:“白泽干部,你这是订婚了吗?!”
阿呆鸟在中也怔愣怀疑的目光中,自来熟地小跑了过来,还一边感慨道:“白泽干部果然很重视中也啊,刚被求婚就来告诉他吗?”
然后他又是十分遗憾地摸了摸下巴:“可惜,看来是我打赌打输了。”
“你们打什么赌了?”差点以为自己终于开始做梦了,中也勉强移开了粘在悠真手指上的目光,心不在焉地问道。
“我们在打赌,最后会不会是你让心软多情的白泽干部收心啊,”阿呆鸟完全不顾他这句话对纯洁的中也会造成多大的威力,他失望地摇了摇头说道,“冷血和公关官投了反对票,虽然他们赢了,但好像理由不同哦。”
还有人支持他?
中也迟钝地想道。
“不过我也不算猜错,中也你果然在白泽干部的心中地位很不一样,”阿呆鸟啧啧感叹,“要有多关心你,才会在和结婚对象刚共度良宵后,特意跑过来告诉你啊。就像是想要征得家人的同意一样。”
从阿呆鸟叽叽喳喳地开口后,悠真就没有消化掉他说的事情,大脑始终慢了半拍,但直到他听到阿呆鸟的最后一句话时,立即一个激灵连忙解释,生怕被中也误会:“没有,这不是订婚戒指,只是普通的饰品而已。”
至于和别的男人在酒店度过一夜什么的,这一点悠真心虚地反驳不了,只能当做没听到。
但悠真也是在这时才注意到,他居然保持着这样轻浮的姿态就跑来找中也了。
他本是因为生日当天居然被森鸥外那个地下医生安排出差,所以心情郁闷地下班后一个人跑去酒吧喝酒。
自然地脱下了工作时一丝不苟的西装,换上了低奢又随性的常服。
然而在此时,包裹得不严谨的领口宽松地露出了他的脖颈。
以悠真的体质向来是不太容易留下痕迹的,一般第二天起来就不见了,从没有过这样的烦恼,所以事发突然悠真没有太多在意。
可是魏尔伦那该死的男人也不知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临走前还在他的脖颈处留下了明显的吻痕。
中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况,其实如果不是阿呆鸟指出来,他都不会特别留意。
但被阿呆鸟如此直白不加掩饰地说出来,中也也忍不住地瞄去,借着倾斜进来的月光,他钴蓝色的瞳孔震惊地骤缩,偏于甜美的脸上微微泛红。
朦胧的感情悄然在心底滋生蔓延。
垂眸与中也对视,悠真嗅到了气氛有些不太对。
尽管港口黑手党的白泽干部的风流韵事被不少人知晓,在地下世界也不是一个秘密,但被珍视的弟弟中也撞见,还是让一向对情事坦然的悠真感到不自在起来。
悠真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阿呆鸟,你可以离开了。”悠真淡淡地对赖着不走的阿呆鸟说道。
尽管悠真没有了平日里的气势,以如此不稳重的姿态站在这里,但多年累积下来的威望不可忽视,足以让阿呆鸟收敛起看热闹的表情,乖乖地听从。
阿呆鸟自知不经大脑地说了太多多余的话,现在可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惹毛这位干部大人了。他讪讪地挠了挠金发,只是临走前还忍不住促狭地冲着中也使眼色,在得到对方恼怒的瞪视后,才满意地摇摇晃晃离开。
在聒噪的阿呆鸟离去后,昏暗的楼道中,便只剩下了悠真与中也两人。
悠真虽然确定了中也的无恙,但魏尔伦向来神出鬼没,常行走于黑暗之中,悠真依然不放心把中也一人留在这里。
而中也双手抱臂,半眯着眼盯着这个令他心烦意乱的上司。
憋着一股气,中也语气不快地问道:“回归正题吧,你来找我做什么?”
魏尔伦的目标明确,悠真很想对中也说他很有可能会遇到危险,可又怕以中也的性格,会直接去找魏尔伦战斗。
不是不相信中也的实力,而是悠真在兰波的笔记中看到过魏尔伦的战绩,他策划了多起极为可怕的暗杀案件,这么多年下来没有一次失败。
魏尔伦身经百战,他没有黑白之分,是会威胁到人类秩序的危险人物,实力更是被称为是超越者的存在。
中也虽然也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