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对悠真宽容的不深究感到既得意又无奈。
但禅院甚尔对悠真的无动于衷并不着急,只要没人敢和他争抢,他有的是充足的时间,让悠真再也离不开他。
在对着五条家的六眼表现了一番他与悠真的不可分离,禅院甚尔用余光仔细观察了下对方的表情,心满意足地发现这个小鬼还是太小了,根本就没有到会心动的年纪。
顿时放下了心。
想想也是,禅院直哉那小鬼和六眼差不多的年龄,虽然禅院家早已挑选好了侍奉的人,但也没有送到身边。
或许要再等几年,迎来躁动的青春期,才会逐渐发觉欣赏到美好之处。
既然不需要担心悠真被抢走,而且他们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五条悟这个传闻缺乏人性的神子在最初看见他们之时,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那就代表对方目前没有攻击的意向。
显然六眼对他没有一点好感,他再留下去会影响到悠真追寻答案,于是禅院甚尔走得很爽快。
禅院甚尔潇洒地一指点在额头朝悠真挥了挥,便和进来时一样,不惊扰到任何人地轻松离开。
等禅院甚尔的身影消失,悠真才彻底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的气氛有种不同寻常的紧张。
五条悟闭了闭眼,淡然地说道:“讨人厌的家伙走了。”
“他平时不是这样的。”悠真这话说得自己都有些心虚。
禅院甚尔平时好像更肆无忌惮,特别是当面对禅院家同一辈的堂兄弟之时。
在禅院家,即使不已外人有太多的接触,禅院甚尔这异类之中的异类也是禅院家大多数人在闲暇无意间会提起调侃的对象。
悠真不免地听说过一些禅院甚尔的事迹,知道他从小就不被重视,因零咒力而被禅院家的人欺压打击。
所以在后来悠真看到禅院甚尔反感所有出现在他身边的人后,也只当禅院甚尔是想把看不顺眼的人都驱逐到视野之外。
在他所能接受的范围内,悠真很包容地考虑到禅院甚尔的想法,挥退那些试图和他搭话的年轻一辈的咒术师们。
而现在悠真虽然也纳闷,为什么禅院甚尔会挑在这个时候,排斥五条悟这样没有与他有过交集的咒术师。
但转念一想,禅院家本就与五条家不对付。
他来这里,果然多少还是让禅院甚尔感到不爽了,他才以这种幼稚过激的方式来表达他的不满。
自以为窥探出了事情的真相,悠真无奈地想着,还是等他回去之后,再补偿给禅院甚尔更多的钱好了。
为禅院甚尔刚才直白的表现感到抱歉,悠真不好意思地对五条悟笑了笑:“我没与他告别就直接离开了,他大概是在生我的气。”
可那敌意明显是冲向自己的。
只相信自己所见,但对于和他不熟的悠真,五条悟也懒得反驳,不在意且敷衍地点了点头。
明明顶着一张清秀稚气的脸蛋,五条悟却像个成熟冷静的大人一般,帅气地表示自己不在意。
悠真不小心被萌到了。
如果是普通的小孩,悠真可能会忍不住抱在怀里,猛蹭他看上去就很柔软的脸蛋。
悠真就那么热情地把罗搂进怀中过。
罗那别扭又害羞的表情让悠真现在都在回味。
不过矜持自傲的五条悟应该不会乖乖地待在他的怀里,极有可能面无表情地直接给他沉重一击。
虽然拽拽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收回越飘越远的思绪,悠真跪坐在五条悟的面前,认真地问起他这次来的目的。
“五条少爷,你有兴趣说一说,”悠真组织着语言问道,“五条家是怎么得到我的?”
“得到”这一词令五条悟心中微微一动。
禅院家发生的事虽然隐蔽,但也不知无人知晓。
如果没有与禅院达成那一笔交易,这个咒灵仍在五条家,或许会在恰当的时候,挣脱咒符的束缚苏醒。
也会为怎样的现身而困扰。
而最适合他的人选,只有他一个。
不过这个时候再去想是没有意义的。
五条悟的想法转瞬即逝。
只是这样看来,禅院甚尔并不是没有影响到对他的思维。
即便心中对自己产生了微妙的不满,但五条悟的脸上全程都没有太多的波动,他淡淡地说道:“真正封印你的不是五条家,而是产屋敷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