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主人。
梁晔皱了下眉,旋即回?道:“我?是畜生,你是妖孽。”
他对她有不止一个抗体,什么羞耻话都能接住。
“你难道想在包厢里对我?大行不轨么?”看俩人这姿势,随时都能干柴烈火,顾雯可没有在公众场合表演苟合的癖好。
“还要吃么?”梁晔看着?她,摆弄他的手又从耳朵挪到了鼻子上,“要不要回?家,我?做给你?”
顾雯的关注点也在他的鼻子上,好高,很凉,也很坚硬,让顾雯不得不想起一些特殊场景。别人替代的工具是用嘴、用手,他还可以用鼻子。
现在,他正想办法?把她叼回?自己的窝里。
顾雯眼里的魅色简直要飞入天花板,“坐你,还是做吃的,说清楚。”
梁晔还是坐着?,身?体转了过来,那感觉也很微妙,他的大腿肌肉绷紧,与裤料严丝合缝,她像坐超市门?口?的摇摇椅。
以至于她有点心动了。
而恰巧此时电话响了,顾雯接完后对梁晔说:“我?朋友今天不舒服,我?去陪她一下。”
梁晔握住她的腰不动。
顾雯拿上包和?车钥匙,风风火火地离开?,发尾在他脸上甩过,留下一阵浓烈的香气。
去李东歌家的路有点远,也很安静,顾雯出现了短暂的思维反刍。
这是难免的,人总会被消极情绪困扰。
但很快调整过来,应该要更坚定一些。相比于被爱,她更渴望得到的还是权力与财富。她思考了很多,自己那样的羡慕秦帆、仅有一面之缘的陈总,为此产生了自卑。
可长久的思考过后,她比她们缺的只?是物?质的托举,从来不是爱。
她不应该被梁晔说她缺爱这句话裹挟,自怜自艾。
那样的偏见和?倨傲,就?像富人守护自己的财富,严防死守穷人跨越阶级;守护自以为是的观念,是不能让她这样的人获得成?功。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无论财富还是观念,每个人都坚定地守护着?自己的立场。
风尘仆仆地赶到李东歌家里,李东歌已?经吃了药,状况有所缓解,还在加班。顾雯担忧道:“你到底什么毛病,老不舒服,会不会死啊?”
“到时候你一堆,我?一堆,全都烧成?灰……”李东歌招呼她,“快来宝宝,给你挑礼物?呢。”
“神经病。”顾雯脱下外?套,走?过去抱住了活生生的人,心底那股自我?怀疑的情绪才缓慢消失。
好吧,也需要点爱。
但只?是偶尔。
顾雯走?了以后,梁晔等司机来,把剩下的酒喝完。身?体像只?有半罐水,一半沉甸甸地想着?那个人,另一半又空空的。
他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
司机来了,他才发现自己醉了。
隔天他出了趟差。
越宁的工作每周都有详细的汇报,但梁晔敏锐地从越宁的只?言片语中察觉到他心境的变化。
思想其实非常容易受环境影响。
梁晔再忙都得抽空处理人的事情,见面后,越宁也直接跟他表达想回?去,“父母年龄大了,自己也该成?家了。”
梁晔不听这种理由,“聊你真实的想法?。”
真实就?是公司安排与个人规划相悖,越宁感到失落,“你不是收购了新公司吗?我?可以过去。”
梁晔短促地点了下头,没说答不答应,但一个萝卜一个坑,问:“这里你想让谁来?”
“顾雯。”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就?回?答。
“你是觉得她不行,还是舍不得?”
“她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有病。
作为两人共同的朋友,他都有点尴尬了,但尴尬这种事不会在梁晔身?上发生。
越宁并没想真的让顾雯来,只?是试探。
顾雯绝不是那种你对不起她,道歉了事的人,她绝对会把你踹吐血,先扯平再谈原不原谅,他们如此纠缠不休是个麻烦。
梁晔不知道吗?
还是明?知而为之。
剩下的时间,他们认真谈了工作。
越宁知道梁晔的强硬,说:“好吧,我?知道你来是做我?的思想工作,你是老板,来了就?代表最大诚意。我?会做到你满意,但是我?的诉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