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切换,整个客厅缩小成了那辆滴着雨水的出租车。他看着她,恶意地扬起嘴角,宣告这一局是他赢。
陶茹之的指尖气得微微发颤。
尤其是看见陶康笙略手足无措地抱着狗,一边腾出手去拿雨伞准备出门。他一摸口袋,记起钱包放在房间,弱弱地求助陶茹之。
“帮爸从房里拿下钱包……”
陶茹之怒视着打断他:“你真要同意他把狗留下来?”
小狗被陶茹之的语气吓得发出一声软绵绵的叫。
陶康笙像哄宝宝似的拍拍小狗的头,说:“你看,多可怜可爱的小狗。”
“这狗明明长得比一般的狗都要丑……”陶茹之和小狗漆黑的眼睛对上,声音减弱,“好吧,只是有一点点丑。”
小狗又叫了一声,这回比刚才那声大,陶康笙哈哈笑着说:“它听得懂哦。”
“不会是在骂我吧?”陶茹之嘴一撇,“总之,我不同意养它。”
陶康笙安抚道:“爸知道你的顾虑是什么,但说不定现在我的过敏就好了呢?先养阵子试一试,不行咱们再商量送走。”
陶茹之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哗啦哗啦,像浪潮,拍得她心口烦躁。
“我担心你的身体,你呢,你只顾着讨好林耀远?”她语气讽刺,“你和他妈都没结婚呢,这是已经上赶着把人当儿子养啦?你看他认你当爸吗?”
“陶茹之!”
陶康笙的语气一沉。
陶茹之被呵斥得一愣。
“……行,你就热脸贴人冷屁股吧。”
她抓起雨伞,将门摔得震天响,一口气冲下楼。
整个城市还在下雨,陶茹之站在雨中往上张望自家的阳台。十来年前的记忆已经很模糊,总之,那时她站在阳台上看着妈妈下楼。
妈妈或许就站在自己现在站着的位置,仰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说我永远爱你。
再后来,她打电话给她,先是她接,隔一年是她的新老公接。
最后是她的孩子来接。
记忆可以模糊,但感受不会,它只会在她幼小的身体里打结,随着她发育的骨骼被撑紧,让她时不时隐隐作痛,譬如曾经,譬如此刻。
那只小土狗就真的在家里住了下来。
林耀远动作很快地买了一个云朵形状的狗窝,安置在阳台上。陶茹之回到家听到阳台上传来的动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