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地听着她继续说。
“我的心脏和我的肚子一样,就算什么都没做,就那样感觉到了喜欢。”
春天不紧不慢地过去,但一些春天的思绪却残留下来。
寝室里有人谈起了恋爱,也有人正陷入一场单方面的暗恋中,说的正是蔺佳悦。
她去华大?听演讲时喜欢上?了一个华大?的男生?,但对方好像对她没那个意思,搞得她一直很沮丧,每天寝室里的夜间?闲聊一定会提到对方。
已经谈起恋爱的室友给?她支招,提起她们当时去远郊春游时那附近的山头,有座寺庙许愿很灵验。
她怂恿说:“我就是那次上?去庙里拜过,回来不久男朋友就跟我告白了!”
蔺佳悦尖叫一声:“那我也要?去!”她转头来拉陶茹之?的胳膊,“茹之?,我们一起去吧!”
“不要?,好远。”陶茹之?敬谢不敏,言辞冷酷,“我又没有想要?谁跟我告白。”
室友哎哟一声:“那个庙又不是月老庙,你有什么心愿都可以去的。”
“就是就是。”蔺佳悦死缠烂打,“去吧去吧,求个考试满过!”
另一个室友吐槽:“茹之?不用许愿也能满过吧。”
蔺佳悦被会心一击。
陶茹之?看了眼日历,马上?进入六月。
她稍作思考,说:“那好吧,我正好去求个考试。”
“真的假的,你还要?求……”
陶茹之?淡淡解释:“不是给?我的,家里有人马上?高考了。”
蔺佳悦回忆起来:“啊,你弟弟!”她啧啧称奇,“没看出来我们茹之?还是那么好的姐姐呢。”
陶茹之?飞过去一个眼刀:“你再?说就自?己一个人去。”
蔺佳悦乖乖闭嘴了。
两?人赶早不赶晚,周末又坐上?大?巴到郊外,一路徒步上?山来到寺庙。
陶茹之?给?大?家都求了一个健康的护身符,额外给?林耀远多求了一个学业的护身符。
蔺佳悦也给?家人求了健康的护身符,心满意足地又拿着给?自?己的恋爱护身符下山。
两?人坐车回校,陶茹之?握着护身符,看着窗外即将流逝的春天,萌生?出一股不可遏制的冲动。
仿佛神力即刻见效,驱使的却是她。
回到学校,她停步在校门口?,很干脆地对着蔺佳悦说:“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
蔺佳悦疑惑地看着陶茹之?拦下出租车,神色飞扬地告诉她:“我回趟家!”
“哈?哪个家?”
在蔺佳悦目瞪口?呆的视线里,陶茹之?两?手空空地扬长?而去。
陶茹之?没有惊动任何人,搭乘最近的一班飞机在下午飞到了白菏。这个时候她就无?比感谢自?己打工了,想见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去见他?。
她突击回家,这个点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陶康笙还没下班,林耀远还在学校。
看着空荡荡的客厅,高温的大?脑慢慢冷却。
她惊觉自?己干了什么。
不管不顾地打了一个飞的来到这里,就像林耀远在十八岁生?日那天来京崎为了“考察学校”一样,她也为了“送出一个护身符”。
但是她没有林耀远的勇气,给?他?发消息说她来了。
一鼓作气,二而衰。
至少,此刻的家让她的理智回归。
林耀远的房门没有关,她已经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关门的了。
也许是从那次他?去扫墓回来后,也许是他?们从东京回来后,又或许是她离开家去上?大?学,他?再?不需要?防备她之?后。
总之?,她该感谢他?此刻开着门,让她无?需头疼该怎么放置这个护身符。
林耀远的房间?依然很整洁,大?概也是因为东西少,所以总能保持得很好。是他?的房间?向来如此,还是他?没对这里产生?家的归属感呢?无?从得知。
他?的桌子上?书?也摆得很少,一眼就能看清全?部,陶茹之?没有在其中看见她留下的高三重点笔记,也不知道他?是随身带着还是扔到柜子里了。不过以她对他?的了解,应该是后者。
不过从她上?次进他?房间?到现在看,有一处布置不太一样了——他?桌面上?有样学样地也多了一面照片墙。
不过挂着的照片不如她的多,几乎都是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