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弟弟弟弟,一会儿你?来?负责搞定你?姐万一她发酒疯。”
蔺佳悦冲着林耀远嚷嚷,林耀远佯装没听见。
一对合格的还是重组家庭的姐弟不会乐于给对方收拾麻烦。他们?该是不对付的,冷漠的,各自清扫门前雪。
绝不该像刚才那?样,眼神穿过热闹的对角线找着对方。
联谊结束之后, 打算回白菏的前一晚,陶茹之很冲动地买了去乌兰察布的票。
她?自己都说不清是因为极光本身,还是由?于其他原因。只是内心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如果不去一定会遗憾的。
她不想再有更多遗憾了。
临近假期, 普通的位置都没了,但商务舱还有位置。索性车程短, 票价再贵也贵不到哪里去。
两人?约在火车站碰头, 晚上八点的车, 陶茹之七点就到了,在站内慢悠悠地吃了个晚饭,还在问林耀远要不要帮他点一份, 但没收到他的消息。
离发车还有半小时?, 她?问你到哪里了?
十五分钟,陶茹之打了好几个电话,没接。
还剩堪堪五分钟, 林耀远终于急匆匆地从站外跑进来。
他穿了一件深蓝色的卫衣, 帽子随着剧烈的跑动上下一颠一颠, 陶茹之立刻注意到, 站在检票口前冲他大力招手,他无头苍蝇的脚步猛地刹住,直转着冲她?过来。
两人?踩着发车前一分钟坐进车厢,堪称千钧一发。
林耀远喘了半天,气息才?逐渐平静,一边嘟囔着饿死了, 一边拉开双肩包从里面拿出?一只从便利店买的金枪鱼饭团。
“你干嘛去了, 连晚饭都没吃?”
他大口咬下, 鼓鼓囊囊地含糊其辞:“就是在忙。”
看他不想多说,陶茹之也就不追问, 从包包里翻出?纸巾给他。
“你擦一下吧,都跑出?鼻涕了。”
他一边擦鼻涕一边吃饭团的样子莫名地很可爱。
黑夜里窗外都是车厢的倒影,陶茹之托着腮,看着车窗上倒映出?的林耀远——一只狼吞虎咽的小动物。
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干裂起?皮的嘴唇,帽子卫衣斜在肩膀半边。她?喜欢他现在这幅大意的,一点也不帅气的样子。
林耀远还以为她?在看风景,低头吭哧吭哧,很快把饭团解决,擦完嘴巴,随口说:“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