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嫣轻声细语道:
“天哥,世事无常,五马车货物,价值连城,换算成银两,怕是有数十万之巨。”
“但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又何必过分介怀”
她话未说完,秦天已轻轻摇头,打断了她的宽慰:
“你误会了,我并非在意那堆冰冷的财物,我痛心的是那些无辜的村民,那些与我并肩作战的兄弟姐妹,他们本该享有安宁,却无辜丧命。”
“若能以所有货物换回他们的平安,我秦天,甘愿倾尽所有。”
陆嫣闻言,心头一震,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敬佩。
数十万两白银,对寻常人而言,无疑是天文数字,足以令人心动神驰,但在秦天心中,竟不及那些普通村民的性命分毫。
这份胸襟与气度,让她对秦天的敬爱,又加深了几分。
“天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不仅给了他们工作,还给了他们尊严,他们是你的员工,为了你而死,我想他们死得其所的。”
“而且,你还发誓要为他们报仇雪恨,如果你一味地自责,痛苦不堪,又怎么能为他们报仇呢?”
秦天身躯微震,目光如炬,直视着陆嫣的眼眸,沉声道:
“你说得对,必须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天哥,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做到的。”
秦天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走吧,咱们先去回去吧。”
秦天带着陆嫣,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第二日清晨,村中,李家。
“什么?!铁柱被秦天那小子给撤了?还被降为了普通人员?”
李老汉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刚刚从秦天那里回来的村民。
“不仅如此,大嫂他们一家人还被逐出了护卫队,永世不得录用。”
闻言,李老汉顿时勃然大怒,
“秦天那小子,竟敢如此欺我李家,真当我李家无人不成?”
“爹,秦天现在今非昔比,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李铁柱的表哥,李铁蛋,一脸阴沉的说道。
“长远之计?我李氏一族,何时曾向这等屈辱低头?此事,绝不能轻易揭过,它将成为我李家心头难以磨灭的烙印!”
李老汉的话语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秦天那小子,真以为凭他一己之力,便能在这方寸之地翻云覆雨?哼,我倒要让他看看,在这村里,究竟是谁说了算!”
一旁,李铁蛋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望着父亲,
“爹,我们得三思而后行啊。您又不是不清楚,秦天那护卫队的实力,犹如猛虎下山,我们若贸然行事,岂不是以卵击石,自寻绝路?”
李老汉闻言,脸色一沉,眼神如利剑般射向儿子,
“你这孩子,怎地如此短视?秦天已欺我李家至斯,若我们退缩忍让,日后如何在村中立足?又如何面对那些看我们笑话的村民?”
他顿了顿,语气稍缓,但依旧坚定无比,
“记住,我们李家,从不畏惧强权,更不会轻易向任何人低头。这一次,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李家的尊严,不容侵犯!”
“但但是面对秦天这样的势力,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
李铁蛋声音中带着几分忐忑与疑惑。
“哈哈,你且放宽心。即刻召集村中父老兄弟,共商大计。”
“秦天既能以一己之力剥夺李铁柱之职,亦能威胁他人,但若他真敢一意孤行,我们便让全村上下,齐心协力,共拒其令。”
“试想,若全村人皆罢耕停工,那时,且看是谁先乱了阵脚,是谁需低头求和。”
李老汉的眼中闪烁着狡黠而阴狠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好的,我这就去遍告村中父老。”
李铁蛋话音未落,门外已是一片嘈杂,夹杂着悲泣与愤慨,如同秋日寒风中的落叶,纷乱而沉重。
他们心中一紧,疾步跨出门槛,只见村民们或聚或散,眼中满是哀伤与不甘。
“陈婶,大伙儿这是怎么了?听着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李铁蛋快步上前,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陈婶泪眼婆娑,声音哽咽:
“铁蛋啊,我家那苦命的孩子,帮秦天运货,竟落得个客死异乡的下场。”
“昨夜尸骨才归,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