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脸色微微缓和了几分,但目光中的寒意仍未褪去。
“铁柱,你我之间,本无需多言。但今日之事,你确实让我很失望。”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秦天对待朋友,向来是真心实意,但若有人想要背叛我,我也绝不会手软。”
李铁柱浑身一颤,他深知秦天的性格,知道他说到做到。
他连忙表态道:
“天哥,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铁蛋的事,我会亲自处理,绝不会让您再为他操心。”
秦天点了点头,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好,那我就看你的表现了。”
此刻的张大虎,也知道秦天也是借此敲打自己。
他望向那秦天,眼神中满是诚挚与敬畏,
“天哥,您心明如镜,护卫队上下,向来唯您马首是瞻,行事皆以稳妥为重,未曾有过丝毫越矩之举。”
“我张大虎在此立誓,定会更加严加管教麾下兄弟,确保他们的一言一行,皆不负您的期望与信赖。”
秦天微微颔首,目光在张大虎身上打量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大虎,你也是第一批跟随我的人,你的忠心,我自然清楚。今日之事,虽非你之过,但你也需引以为戒,明白吗?”
“是,天哥,我明白了。”
张大虎点头如捣蒜,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一直以来都规矩行事,没有给天哥添麻烦。
秦天挥了挥手,示意两人退下。
他独自站在院中,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
看来,想要真正统一这里的一切,让所有人心服口服,并非易事。
他原本以为,凭借热兵器的锋芒毕露,加之自己辛勤耕耘累积的金银满贯,
足以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和平之墙,让人心生敬畏,不敢轻易滋事。
毕竟,在这个时代,温饱尚是奢望,人们为了一口糙米奔波劳碌,能安居乐业已是莫大的幸福。
然而,世事总爱与人意相违,他未曾深谙人心的幽深与贪婪的边界。
在这看似平静如水的表面之下,人性的暗流正汹涌澎湃。
如今,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在这世间,真正的力量不仅仅是手中紧握的枪炮与金银,更是对人性深刻的理解与驾驭。
若不能洞悉人心,洞察世事,即便是再强大的武器与财富,也不过是构筑在沙滩上的城堡,终将在人性的洪流中摇摇欲坠,直至崩塌。
“看来,我还需要更多的力量,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秦天心中暗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
“天哥。”
就在秦天陷入沉思之际,李铁柱去而复返。
“何事?”
秦天眉头微挑,目光落在李铁柱身上。
“天哥,赵县尉已经来了,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商量。”
李铁柱欲言又止,试探着说道:
“但是,我看赵县尉似乎是有什么大事,要不然我先去了解一下?”
“不用,你直接把他带来吧。”
“是的。”
很快,李铁柱带着赵县尉匆匆赶来。
赵县尉一脸焦急,看到秦天,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急忙上前拱手道:
“秦公子,出大事了。”
“别急,慢慢说。”
秦天示意赵县尉冷静,两人走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
“我刚刚得到消息,邻县有一股流民作乱,已经连续洗劫了好几个村庄,现在正朝着我们这边涌来。”
赵县尉一脸担忧地说道。
秦天闻言,眉头微皱。
“流民?他们有多少人?装备如何?”
“据说人数不少,足有好几百人,而且都是些亡命之徒,手中都有武器。”
赵县尉如实说道。
秦天很是诧异,此事于他而言,仿佛是夜空中偶落的流星,既突兀又无关联。
“赵县尉,你所言的流民之乱,好像与我无直接瓜葛,是否有所误会?”
赵县尉闻言,神色微滞,似乎未曾料到这一问,遂疑惑道:
“秦公子此言差矣,我并非无端猜疑。只是,此间情形错综复杂,方有此一问。”
秦天轻轻摇头,眉宇间闪过一丝无奈:
“赵县尉,实不相瞒,我秦某虽有心助力于民,但流民之事,于我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