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人的质疑张元梁矢口否认,只能推脱在找寻其他的借口,但他又怎么会是从小生长风月场所的杏蕙兰的对手,几句话就把张元梁逼到墙角。
感觉时机成熟杏蕙兰开始捧着张元梁说话,一改刚才的咄咄逼人,让张元梁十分受用。
杏蕙兰又开始给张元梁各种分析现在的情况,话里话外都暗示要去把土匪大疤脸给剿了,才能安稳的过自己的日子。
如果正常情况下张元梁肯定能感受到杏蕙兰今天的奇怪,但是今天喝酒了两个人互诉衷肠,杏蕙兰又伪装的很好,现在他只觉得杏蕙兰在为自己着想,她对自己真好心里还暖暖的。
“大人,难道真的要一直担惊受怕,一辈子躲在县城里不去了嘛?”杏蕙兰情深切意,满脸愁容。
张元梁听了这话心里暗暗想到,是呀,自己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这里,因为要不多久各地农民起义层出不穷,北方鞑子入侵不断,自己要是不早点除掉这个土匪,自己的实力就无法发展。
此时心里已经有了除去大疤脸的想法,但是张元梁还是怕自己这几个月基业毁于一旦,心中还是犹豫不决。
杏蕙兰看着张元梁面露犹豫之色,感觉自己还要在乘胜追击。
“大人不是想做这肥皂生意,在这息县城内做生意有一个大家墨守成规的规矩,城里的几户大商户,每个月都要上供给土匪大疤脸二百两银子,一年最少也交二千两银子。”
张元梁听着默不作声,眉头紧皱,自己万万没有想到做个生意还要被他抽成,自己有兵有人怕他个卵子,想要老子的钱看你有没有命花。
估计自己给他钱,这肥皂生意也不好做了,估计这货天天盯着自己货,虽然肥皂不值钱,要是天天被抢估计也没有人会给自己做生意。
正是越想越气,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张元梁抓起酒杯恶狠狠的摔到地上,只听到啪一声,直接从椅子上站不起来。
“干!”
“这个畜牲欺人太甚,我要做了这厮。”
“大人真有气势,男儿本色。”
杏蕙兰软软趴在张元梁的怀中,假装被他的气势所征服,在张元梁看不见的一侧脸上露出计划得逞的奸笑。
张元梁觉得此事不能拖,迟则生变,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晕晕乎乎的脑袋,随后就和杏蕙兰告辞。
在送别了张元梁后,杏蕙兰激动的跑到屋里,翻出了牌位摆到供桌,点了三柱香跪倒在地上。
“樊郎,这些年了,你的仇终于可以报了。”说着眼中流出了泪水擦也擦不干:“你这仇这回报了,我终于可以放下了!”
杏蕙兰脸上有些不自然,犹豫再三!
“樊郎,我遇见了个好人,如果他不嫌弃,我下辈子就跟了他,毕竟一个女人家活着太难了。”
把心话说出来,可能又想到这些年为了报仇受的委屈,杏蕙兰掩面而泣!
过了半个时辰她才恢复正常,女人就是奇怪的生物,要是心里有人,就会一直想着他,杏蕙兰也是如此,坐在床傻傻想着张元梁和大疤脸的事情,越想越深,想着穷凶极恶土匪对上自己势单力薄心上人,心里有点后悔。
果然屁股决定脑袋,心里有张元梁后突然感觉自己刚才逼着他去剿匪有些唐突,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真就不活了,两个对自己好的男人都被自己害死了,难道自己是丧门星。
杏蕙兰瘫在床上心里很乱,去劝说让张元梁放弃也不是,不去劝说心里也难受,陷入深深地自责和后悔当中。
回到家的张元梁把闻宝喊了过来,他现在是自己的亲兵加传令兵,有什么事基本都带传,毕竟现在自己身份不一样了,已经是一百户了嘛,虽然是自己封的。
把闻宝叫到自己面前:“今天晚上连夜通知杜江、梁大山、侯五他们几个明天来县里议事。”
闻宝走后张元梁坐在书房坐到了半夜,因为此事事关重大,如果败了自己再也没有起来的资本了,甚至还要被王副千户拿这件事做文章把自己治罪。
自己要好好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能去干,不能打无准备之仗,不过自己现在还没有想好,还是等众人来再说吧,迷迷糊糊睡到了天亮。
张元梁早早就起来了,因为心里有事所以睡不着,算着时间大家应该也快到了,果然卯时一刻他们几个就来了。
张元梁任何客套就把几人叫到后堂,桌上已经摆上了早餐,白粥配包子还有点小咸菜。
“来来,先吃饭,都起这么早赶路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