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杏蕙兰这个女人,张元梁内心充满了矛盾和复杂的情感。在这个陌生而混乱的世界里,她是唯一一个可以与她分享心事、倾诉衷肠的女性。自己把第一次给了她。那时,自己毫无保留地相信着她,将自己的心交给了她。然而,事实却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她竟然是有目的地接近自己,并利用自己来达成她的目标。
张元梁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但同时又无法忽视她身上所散发出的魅力和价值。她是一个令人钦佩的女人,尽管身处艰难困苦的这个时代,作为一名弱女子,她不仅能够顽强地生存下来,还心怀复仇之志,要为亡夫讨回公道。她的坚毅决心和高尚品德确实令人心生敬意。
但张元梁不能原谅她对自己的欺骗行为。如果她能早些坦诚相待,或许自己会欣赏她的勇气和真诚,甚至可能愿意伸出援手帮助她实现复仇的愿望。
然而,她选择了隐瞒真相,用谎言编织出一段虚假的感情,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尽管如此,他仍然难以割舍心中对她的一丝眷恋。张元梁不知道她此刻究竟是怎样看待这段感情的,是否同样有着复杂的感受。或许,只有时间才能慢慢揭开这一切的谜底。
当兵敲开杏蕙兰大门,把用粗布包裹的头颅交到她的手上的时候,本来有些欣喜以为张元梁来了,但是发现不是,她一瞬间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拎着头颅往回走了。
在还没有进屋的时候整个人堆地上开始放声大哭,这几年自己过的什么日子,甚至杀了大疤脸已经成为自己的执念,真当这天来临时那种无法言语感觉涌上心头。
一旁的士兵提醒道:“姑娘,有什么事情尽快办了,一会这匪首头颅还要送回县衙。”
“哦哦,好好!”
杏蕙兰被士兵提醒才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擦干眼泪拎着头往屋里走去,随后颤抖取出牌位放在供台,麻利被烛火香案摆好,把头颅也摆了上去,随后点了三炷香。
这一切都很迅速,因为杏蕙兰已经在心里排练千万遍了。
“樊郎,你的仇已经报了,今天我拿他的头来祭拜你,你放心的走吧!”
“放心走吧!”
杏蕙兰的眼泪已经溢出了眼眶,终于大仇的得报对他也算有个交代了,士兵等杏蕙兰办事就把头颅收了起来了。
待士兵走到门口的时候,杏蕙兰叫住了他询问。
“你们剿匪还算顺利吧?”
士兵也知道比女人和大人的关系也不好得罪只能回话。
“一切顺利只是大人兄弟受了重伤还在昏迷。”
“那就好,那就好,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兵丁也是尴尬微笑回应!
“他……有没有留什么话给我?”杏蕙兰带着一丝希冀与期盼,双眼凝视着士兵,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一些关于那个人的消息。然而,士兵却沉默良久,迟迟未能回答。杏蕙兰心中渐渐明白了答案,但仍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等待着。
终于,士兵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任何留言或话语留给她。
杏蕙兰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心头涌起一股无尽的失落感。她默默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士兵,试图掩饰住内心的伤痛。士兵见状,轻轻地向她打了个招呼后便转身离去。
杏蕙兰独自一人站在原地,黯然神伤。她缓缓走进房间,目光落在桌上的灵位上,一时间愣住了。那灵位上刻着她曾经深爱的人的名字,而如今,这个名字成为了她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痛。
她缓缓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灵位取下,紧紧地抱在怀中。夹在两个男人之间的她感到无比痛苦,仿佛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之中。她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要做出一个艰难的抉择。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将灵位扔进了炭火盆中。望着灵位被火焰吞噬,逐渐燃起熊熊烈火,杏蕙兰静静地凝视着,眼中闪烁着泪光。在这熊熊的火光中,她仿佛看到了她和樊郎曾经相遇、相识的点点滴滴。
罗府内已经乱作为一团,当得知张元梁把土匪头用车拉着在城中游街的消息,罗江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自己和大疤脸的事情估计瞒不住了,只好让家里人收拾东西先出门多过这阵风声在说。
罗江坐在书房等着自己管家罗福过来,准备把自己走了这一段时间事情安排一下,左等右等没有见人,不觉得内心开始燥了起来。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罗江直接从座椅上弹起。
对着门口人怒骂的:“罗福,你这狗东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