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梁这队人马一路狂奔,马蹄声如雷贯耳,仿佛要踏碎整个城市。他们在城门口没有丝毫停留,直接疾驰而过,守门的士兵们大多数都来自卫所,看到自家大人后,决然不会阻拦,而是整齐地站好,向张元梁行礼致敬!
当队伍进入城内时,路中央的行人纷纷惊恐地躲避到两旁,生怕触怒了这位大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人们注视着张元梁和他的随从们,眼神里流露出敬畏之情。
“我看着骑马的好像是卫所的张大人吧!”一个卖菜的大妈低声说道。
“就是他啊!年纪轻轻就能做到如此高位,真是令人羡慕不已!”另一个人附和道。
众人议论纷纷,眼中满是羡慕和嫉妒。因为张元梁穿着官服,所以大家误以为他升大官,对他的成就感到钦佩。对于他在城内纵马的行为,大家并不在意,甚至认为这是一种特权,是官员应有的权利和地位的体现。这种观念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非常普遍,人们对此习以为常。
今日张元梁可是得意极了,一路上无数双眼睛都在他身上打转,尤其是那些女人,看到他后更是目不转睛,这让张元梁感到十分满足。然而,当他来到那条巷子里时,他的速度却渐渐慢了下来。
刚进入巷子,张元梁心中还涌起一丝期待,但很快这种期待就被两旁娼妇们的话语给打破了。这些女人见到张元梁穿着官服,便开始对他评头论足,言语间尽是轻薄之意,让张元梁和身后的士兵都感到面红耳赤。
走到巷子中央,张元梁远远地望见杏蕙兰的门口敞开着,他暗自庆幸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他心想,只要自己走过这里,一定会引起一阵轰动,而她也会被吸引出来看热闹。这样一来,自己就能趁此机会向她解释清楚一切。于是,张元梁故意放慢缰绳,让马儿缓缓前行,路过她家门口。
听到门口妇女们的调侃声,张元梁心里暗喜,觉得自己的计划正在顺利进行。然而,尽管他等待了许久,那扇门里的人始终没有出现。最终,张元梁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心知肚明自己无法再等下去了。他只好驾驭着马匹离去,心中虽有遗憾,但也别无他法。
引得一群娼妇叫喊!
“张大人别走呀!”
“晚上记得来玩呀!姐姐给你留门!”
“大人有空记得常来找我哦~”
……
正在屋里绣花的杏蕙兰听着外面热闹非凡,心里好奇不已,本想着出去凑个热闹,但想到手中还有未完成的刺绣,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然而,当她听到一句模糊不清的话语时,心中不由得一惊。那声音仿佛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心房。她瞪大了眼睛,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地束缚着。
片刻后,杏蕙兰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冲向门口。她用力推开房门,趴在门框上,目光急切地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她看到了张元梁渐行渐远的背影。
她的心瞬间悬了起来,脑海中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她想要大声呼喊,让他停下脚步;她想要告诉他,她对他的思念之情从未改变。但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张元梁之间早已产生裂痕,甚至可以说是彻底决裂。如今,她已失去了叫住他的勇气,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尴尬的局面。
她只能默默地注视着张元梁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眼中满是无尽的哀伤与失落。
此时,邻居姐妹们纷纷围拢过来,对她进行善意的调侃。然而,杏蕙兰却无心回应她们的话语,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任由内心的痛苦肆虐。
张元梁回到家中,连口气都没喘,便迫不及待地直奔李柄之居住的房间而去。他心里惦记着这个生死与共的兄弟,脚步匆匆,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尚未进入房间,张元梁远远地就听到了屋内传来的欢声笑语。那是他的弟弟张元领和李柄之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和欢快。
"什么事情如此开心啊?快说出来让我听听看!" 张元梁一边快步走进房间,一边大声问道。
一踏进房门,张元梁的目光便落在了病榻之上的李柄之身上。只见他依然躺在那里,但精神状态却好了许多。而一旁的张元领则坐在床边,正与李柄之谈论着什么有趣的事情,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看到大哥进来,两人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大哥,你回来了!" 张元梁微笑着回应道。
李柄之见到张元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