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梁带着一箱子银子,赶着这四千多人朝着自己卫所出发,这次没有挣多少,只分了九千多两银子,张元梁感觉这县令确实有点怂了,要是自己去要银子估计至少又是几万两进账!
看着眼前蜿蜒如龙的长长队伍,张元梁心中暗自庆幸:“这次果然没来错地方!”他目光扫过人群,估算着大约有四千人左右。从这些人中挑选出六百个年轻力壮的男子并非难事。再加上自己带来的四百多人,刚好凑足一千之数。
想到此处,张元梁不禁开始憧憬起未来,等自己真的当上了千户,就可以将这一千人打散,重建三个百户所,再把剩下的人分别编入那六个百户所之中。如此一来,他便能完全掌控全局,真正掌握权力。
张元梁此次前来时准备了充足的粮草,即便带着这四千多流民返回,也足够维持几天的生计。然而,他并不打算让这些流民吃得太饱。每天只给他们提供一顿浓稠的食物便已足够。毕竟,他们过去数日都难以吃到一顿饱饭,如今能够填饱肚子已经算是不错的待遇了。
俗话说得好:“斗米恩,升米仇。”张元梁认为自己这样做已是仁至义尽,至少还能让他们吃上一些浓稠的食物。若是换作其他人,恐怕这些流民不仅无法果腹,就连自身的生命安全都难以得到保障。更甚者,会被无情地搜刮剥削,甚至被当作玩物取乐,生死难料。
他们这些流民其实内心非常感谢张元梁,每天都给自己一顿饱饭吃,就是以前家里光景好的时候也不敢这么吃呀!毕竟自己还没有被当兵的骚扰欺凌,简直想都不敢想!
张元梁路过息县毕竟没有进去,反而是在城外附近的村子凑合了一下,毕竟现在他的身份也非常尴尬,如果他进了息县那现在的李千户又该用何种身份自处呢?
毕竟现在要考虑的东西很多,张元梁要给别人营造一个非常正面的人设,那以后才能走的更远,让更多的人来投,所以没必要因为这一个小小千户在这里显摆!
夜已深,张元梁独自一人坐在营帐内,眉头紧皱,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他心中暗自思忖:“摆在眼前的难题是,那些逃跑的士兵和侯五该如何处置?”
对于这个问题,张元梁感到十分棘手。按照军法规定,如果将这些逃兵押解到校场,当众斩首,无疑可以给其他士兵敲响警钟,让他们不敢再犯同样的错误。然而,当他回想起那些逃跑的士兵时,心中却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
“毕竟,他们并没有对战争结果造成太大影响,而且在自己的督促下,他们也重新回到战场,继续奋勇杀敌,侯五更是帮助自己在息县卫所站稳脚跟,又带领军户把卫所的地全部种完。难道真的要因为这一次的错误,就将他们斩杀吗?”张元梁多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内心纠结。
可是,如果轻易地放过这些逃兵,那么今后若是再次遭遇敌众我寡的困境,是否还会有更多的士兵效仿,选择临阵脱逃呢?这种行为不仅会破坏军队士气,更可能导致战局失利。
杀还是不杀,这个问题始终萦绕在张元梁心头,挥之不去。他知道,无论做出何种决定,都将对整个军队产生深远的影响。此刻,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希望能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张元梁又走了一天,终于抵达了自己的老营。他的弟弟李柄之和王狗子带着两百名士兵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看到大哥的队伍归来,他们立刻带人迎上前去。
“大哥,你怎么带回这么多人啊?”李柄之拉住马匹的缰绳,亲自牵着马前行。
“这些都是可怜的人,如果我不给予他们一条生路,恐怕他们都难以活到今年。而且我们这里也确实需要人手。”张元梁感慨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柄之,你现在竟然可以下床走动了?”张元梁惊讶地问道。
“是啊,我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只是一些皮外小伤罢了。”李柄之笑着回答道。
张元梁回头看着弟弟眼中流露出的关切之情,心中感到无比温暖。毕竟,有一个时刻牵挂着自己的亲人,这种感觉让人倍感幸福。然而,此刻人多眼杂,两人不便多说心里话,只能通过眼神交流来表达彼此的心意。
张元梁又想到了一件事开口道:“我交给你俩个任务,你们带着这些开始登记造册,同时挑选出六百名青壮来训练,他们这些人住的地方都搭点棚子即可,反正以后也要迁到其它地方!”
两个人欢欢喜喜的领了命,毕竟这次剿匪没有带上他俩,他们俩早就憋了一身劲无处施展,正好张元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