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离声说着,不禁悲痛,亦不知所言。突然对阎君恭恭敬敬对阎君行礼道。
“愿阎君大人,可以了我心愿。”
这大殿众人,除了阎君,其余三人听了上官离声的言语,都有一些若有所思。阎君也不在意什么,一改常态,面目有些阴冷道。
“如若本君不肯如你所愿呢?”
上官离声有些愕然,旋即目光阴冷的说道。
,!
“谁阻我,我便杀谁。”
话落于此,字字惊雷。
衍生判官和少卿鬼,悚然起身,剑拔弩张。身后的惜月姑娘见到如此,不知所措。
那大殿内的烛火摇曳,挂在一边的帆布竟也有些摆动。
站在前方的阎君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问道。
“那若是天下仙人不如你所愿呢?”
上官离声紧紧的盯着阎君道。
“手中有剑,敢斩仙人。”
阎君继续问道。
“若是这天道呢?”
听到这时,上官离声便有些了然,旋即目光坚定,开口道。
“天道也在所不惜。”
似乎听到了满意的答案,站在上位的阎君便含笑点头
这天下有大道之人,字字可当天雷。
两侧的无常鬼和判官,如释重负。那站在阎君身后的惜月也是偷偷的舒了一口气。
阎君似乎有点希翼,可是又有一点失落在眉间挥之不去。他似是对眼前之人说话,又似在自言自语,也似是在与不存在的人说道。
“据说,这天地也曾立心,可是后来却成了天道所附。对于天道所为,也曾有人敢破天而立,斩尽仙人,杀却鬼魅,可是在天道面前还是差了一线天机气运,最后还是落了个身死道消。”
阎君说到于此,百感交集。身侧的无常鬼和衍生判官,也是有着深深的悚然之色。而在身后的惜月姑娘,脸上尽是悲色,眼中的泪水,从脸颊两侧轻轻滑落。
上官离声听到阎君之语,字字惊雷。对于这等秘史在人间早已连传闻都没有了。人间最多的都是一些杀鬼魅,遵仙人的大道罢了。
由此想来,这违逆天道的事情,多是不可善终。可是这又如何,这天地不仁在先,何况这天地也并非全是对的。那就无需遵从,讲道理不可行,我便提剑斩之。
阎君对于此,也是长长一叹,随后说道。
“这个天道错的太久太久了,仙人甘愿做这走狗,却自以为高高在上,垂钓人间气运。而这人间的凡夫俗子,则是可怜,在这区区百年的人间,或声色犬马,或以那所谓的天生仙人的大道为求证长生,嘴脸丑陋。而我们这些酆都地府的鬼魅,则最为悲惨,没有前生,更没有来世。”
说到此处,阎君也不在有什么隐瞒。继续说道。
“当然,这天上仙人,也不尽是如天地走狗一般,但这些仙人不是身死道消,便是郁郁不得志,活的相当凄惨。在那百年的人间红尘,也有追求自己脚下的大道之人,只求顺心意。也有读书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也有江湖侠客,敢斩天上仙人。对于我们这地府鬼魅,也自然是有着甘为做这天道屠夫,杀尽无妄众生。”
……
阎君正在说着,突然一道威严的咳嗽一声,如同惊雷一般在大殿炸起。
“咳……”
正在与众人说着的阎君,也是突然身躯一震。顷刻之间,面容肃穆,向上拱手行礼。
而在旁侧闲坐的少卿鬼和衍生判官也是立即从坐上站起,和阎君一样,向上方恭敬行礼。
本来就呆呆的惜月姑娘,也是恍然回转心神,轻轻地施了个万福。
而站在大殿中心的上官离声,则是有些吃惊,也有些不知所措。这地府处处透着玄机,道法高深。与人间的武道修为,也有很大的不同。怕只有人间的道家,佛门才能与之相争一二,人间的武夫,读书人,能否在这天地之间占一席之地。
旋即,拿到声音再次响起。
“伯阳,天机重重,还要慎言。刚才我察觉到,这一方天地有一丝丝的异动,怕是你刚才的言论,让那些人觉察到了。还好,我及时抹去了刚才的那一丝若有有无的天机。”
伯阳阎君听到此语,心头震动,佝偻着身姿像那道声音说道。
“多谢大帝,伯阳谨记。”
上官离声听到“大帝”二字,心中了然,这个地府能让无常、判官恭敬行礼的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