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并没有什么诧异,他看出负剑老者的来历,他自然也不例外。
李管事笑呵呵的,双方都是在试探,想了解对方的底细,毕竟经过刚才和屋内之人的交手,两人都在伯仲之间。
上官离声原本就有些懊恼,为何来地府之内,变成了人人得而诛之,后是诧异屋内之人的修为惊人,又吃惊他到底说了一些什么,竟然会让负剑老者和云落山下的李管事,都选择了妥协。
正在细细思量的上官离声被一道声音打断思路。
“好戏就要开场了,别走神了,好多年未见如此修为之战了。”
上官离声随着声音抬头寻去,只见屋内之人这是已经坐在屋顶之上,远眺着远方,蓄势待发。
忽然,坐在屋顶上看戏之人,又想起来什么,开口说道。
“我虽不喜这个鬼族的莽汉,但是刚才明知不敌却还要去战,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的,还是挺令人欣赏的,更何况鬼族那一群老不死的那么护短,要是这个大家伙死在我这里又少不得添麻烦。呐,接着,上好的疗伤药。”
屋顶之上的邋遢男子,随手从胸口掏出一物,抛向上官离声。随后,用手扣了扣鼻屎,放在鼻尖嗅了一嗅,又放在舌尖尝了一下,表现出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
上官离声接到所抛之物,又看见了刚才那一幕,着实有些难受。
而在一边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惜月,一阵呕吐。当上官离声拿着药看向她时,惜月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之后拼命的摇头,表示拒绝。
上官离声无奈一笑,忍者臭味,只能亲自去给百三上药。
另外一处。
空旷地带,负剑老者和李良相对而立。两人皆没有率先出手,一是无与伦比的自信,二是虽然都知道对方的身份,但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底线和底牌是什么。
李良收敛了之前的笑意隆隆,少有的严肃表情。开口说道。
‘‘在地府行此事,就理当处死,来到这里截杀你该碰的人,更是死罪,帮那些人行此事,更是罪上加罪,罪不容诛。’’
负剑老者淡然一笑,语速不紧不慢的说道。
“李管事,不用拿那些大人物压老夫,你们地府都快自顾不暇,何人还回来找老夫的麻烦。”
此时此刻,李良眼神彻底变得阴冷,连面部表情都如一座终年不化的冰山,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看来你是知道的有些多了,是当真留你不得。”
负剑老者冷哼一声,讥笑道。
“聒噪。”
负剑老者不再废话,转而掐字念决,身后的一柄长三寸宽一寸的利剑,凌空而起。一剑斩向李良,之后负剑老者嘴中碎碎念道。
“我年少时,曾出海寻仙人,误斩好人,这剑名折剑。”
李良大手一挥,劲气填满全身,嗦嗦作响,以掌气对剑意,二者平分伯仲。随后,李良将气机化也化为了一柄剑,无形无质,指着负剑老者说道。
“剑锋所指,皆是死人,也皆该死,又何来悔意,迂腐之极。”
说吧,李良将这一剑斩出,所到之处,一丈又一丈,黄沙滚滚,直逼着负剑老者一推再退。在负剑老者退了十几丈之后,负剑老者又抽出一剑,这一剑斩出,并无什么剑意,干涩乏味,却一剑破了李良的剑气黄沙,又斩断了李良的一缕发丝。
负剑老者将剑斩出,缓缓地说了一句。
“这一剑来自人间南剑冢,名曰平仄。”
上官离声听到人间南剑冢之后,若有所思。但是,他可以断定这人绝不是来自人间的仇人,这人应该是百年前成名的人物,而他那时还不知道在那。
那么,只有是来自这地府之内的,或许和他的死有关。
正在若有所思的上官离声,被屋顶邋遢男子的话打断。
“哟,看来这个胖老头要认真了。”
被斩断一缕发丝的李良,有些错愕,多少年了,没人敢行如此之事。此时,李良怒极反笑。便不再以练气对练气,他自身本是鬼魅,只不过这一年又一年,天道压制,术法越来越难施展,越是修为高深,越是术法高强,被压制的越厉害,也被f反噬的越厉害,所以很多地府大能都不在出现世间,也越来越多的鬼怪,转修他道。
可是,很少有人行此事,却不代表没人来行此事。
此时李良掐字念决,天际竟有些雷声滚滚,九天之上竟有些森然之意。这忽然之间,天翻地覆,竟会让人为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