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被这个神神道道的年轻公子出手相助,那么他们的苦心都将会是毁于一旦。
可是,如此密事却被一个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知晓原委,却不得不令她震惊。
虽说,年轻公子未曾言明是何事,她亦未去证明他们之间所说是不是同一件事,但是从年轻男子和之前的交谈之中,和眼神之中,她相信年轻男子所说不虚。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她的处境会是相当危险。可能连菱苍山老祖在此,也绝不是一个巧合。
雀斑女子越想越是害怕,不敢再往下想去,此时此刻已经是汗流浃背。
她身死事小,可是不能误了大事。
此刻,她就一个念头,离开南垂,回到北汉王朝,只有回到那里才算是真正的安全。
可是,在转念之间,雀斑女子心思已经恢复如常。
因为她想到,既然这位年轻公子已经如此明了说了十分清楚,那就说明现而今她还是安全的,至少是现在是很安全的,毕竟是在这位年轻神仙的木管所及之处。
当下,雀斑女子脸色恢复如常,虽然年轻男子已经离去,可是他走之前已经吩咐好了自己该如何行事。这般按照他的指示,那么她在南垂就是安全的。
恢复如常的雀斑女子,当下又是一副悲戚神情,不管如何,这个自她小时就照顾看管她的李婆婆,确确实实是死在他乡异地。
而且,现在整整十七年,她却只知这个婆婆姓李,却连个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
而屠岸贾还在愣愣出神,还在为年轻男子所说之言,感到万分震惊。
现在屠岸贾这个粗糙汉子,脑海之中依然回响着那位俊朗年轻人言语,如三月春分,四月雨,温柔和熏。
“屠大人,麻烦你将这三位送到城东的城隍庙,城隍应该还没有回来,你只需将这三具尸体放在侧堂就好。”
随后,年轻男子又说了一句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语。
“你且放宽心,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如果城隍问罪于你,你就说是一个名叫颜之的人教你所为,城隍是不会怪罪你的,更不会是损耗你家与城隍爷的香火情,反而会让你那薄如砂纸的香火情上,倒添几分福泽,福泽几代后人。”
就在年轻男子说完之后,没有理睬呆若木鸡的屠岸贾,而大声说了一句,像是对屠岸贾在说,也似在对店内众人说,更像是在对某些人在说。
“屠大人,此事办完之后,再麻烦你将那位姑娘送到南垂与北国的边境。”
久久之后,屠岸贾仍然没有在年轻男子的言语之中,反应过来。
在他脑海之中,反复出现“城隍爷”这一个红袍俊朗的年轻面孔,世间神佛鬼怪之说,在世人眼中本就是子虚乌有,文人杜撰之言,再加上乡民愚昧无知,便愈加玄幻多彩。
可是,无风不起浪,子虚乌有之言,只不过是世人没有见过罢了,而传说颇多,除了文人杜撰,也只有人见过,才能、才可以以讹传讹。
而他屠岸贾则是有幸成为其中一位,或者更加准确的说,是他屠家的某位先祖,与此地城隍有些交情,而这些交情,几代下来,到了屠岸贾这里已经所剩无几。
若非如此,他们屠家也不会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一城的衙署小头目,坐落在一个不知名的巷弄深处,受人白眼。如何可有幸知晓,得遇一方城隍。
只是些许年前,那时屠岸贾还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没有如今的沧桑变化。那一日,屠家上上下下都在忙碌操持,乱做一团。
只因,屠家娘子难产,屠家到屠岸贾这一代,早已是门衰祚薄,更是香火稀薄。所以,屠家娘子这一次更是关系到屠家的传承一事。
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本就是如此寒酸家境,如今屠家娘子难产,更加是雪上加霜。就在稳婆传话是保大保小之时,屠岸贾如遭晴天霹雳。
屠家老爷子早就仙逝而去,生前遗憾就是屠家无后,而今屠岸贾在选择犹豫之时,屋内稳婆又让人传出话来,可能母子二人都要双双殒命。
屠岸贾心神脆裂之时,只见一位红袍男子悄然而至,帮他稳固心神,这才使他没有崩溃,神经错乱,从而成为一个痴人。
屠岸贾稳住心神,这才看清来人仙风道骨,可是一身红袍显得格格不入,面相俊朗于此更加添了几分怪异。
屠岸贾刚要称手道谢,却被红袍男子打断,有细微清脆之音,微微传来。
“不必拘礼,救人要紧。让人拿着此丸进入房中,让你娘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