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黑无常自然也是旁敲侧击的言明了一些更多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那就是有些东西该留则留,若是一些不该留存的东西,那么就不必要再让他出现在这个世上,他也没有必要有存在这个世上的存在。
而地府正是因为疆域辽阔,势力纷杂,除了一些传统的势力,更是有着许多的纷杂势力,而这些之中可靠的有,不可靠的更有。
虽然是该杀则杀,但是还是尽量将一切力量为己所用才是上道,哪怕让他们成为手中的刀,那也要杀一两位才行。
对于这座大泽山脉,他所说对这其中一些东西不了解,但是来之前大管事曾言,这座山脉可徐徐途之,里面的能量非凡。
至于再多的一些信息,再问,大管事就不想再多言了。
但是,黑无常在当时就可以肯定其中藏着大秘密,若非是如此,大管事又何必神神秘秘,不肯言明。
他不相信这位看似低调却十分精明的老头,会对这其中的事情不了解。
绝不可能。
那么他如此来说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里面的势力极其难啃。若非是如此,以他的手段早就将这里的一切都收在囊中。
但是他非但没有如此去做,那就说明他此时此刻也是为这件事情苦恼,这才有了夜进大泽山脉的开端。
这一切,黑无常都相信是有着大管事的影子在内的。
所以,此时此刻黑无常即便是有所得罪这大泽山脉的势力,但是却没有产生死敌,不过是一种交往的手段罢了。
地府的鬼君自有其独特的行事办法,也自然是不能用常理度之。
但是毫无疑问的是这两山三宗四门,已经是四方势力与他们勾连起来,短短数日已经是产生了联系。
这一切虽然是有些快,但是还都在掌握之内。
如今面对这位天鬼宗的鬼修是如此,那么面对静人宗的那几位女子亦是如此。
面对天鬼宗那位鬼修的如此言语,黑无常闻此不禁一声冷笑。说道。
“少年都知道修剑修心,你作为堂堂的剑道大修,竟然会说出如此言语,难怪剑意平平,难有精进。”
黑无常所说之言毫无给这位站在剑道顶端的剑道修士任何颜面,又说道。
“若是你还是如此拖泥带水,不妨与你言明,你的剑道也只能止步于此,仅此而已了。”
黑无常是在想不明白,为何一位剑道大修会是如此心境。
当修剑之人,修剑入道之后,便会一剑斩尽红尘,追求那极道的剑意,而其剑心会越来越稳,剑意也会越来越纯粹。
可是眼前之人偏偏越是到了高处,越是剑心不稳,剑意不纯。
天鬼宗的鬼修对此也没有过多的话去说,不管是什么剑意纯粹,还是剑心不稳,或是剑道之路,他此时此刻都不想去辩论什么,因为世事皆休,又都是世事不休。
高处不胜寒,所以,无需那么多的道理。
如果世间之事可以用三言两语来说的明白,可以来逆转天下时局,那读书人皆可将道理摆于闹市,按斤来卖于众人,如此来做岂不是天下相安无事?
那么读书人岂不是要高高稳坐钓鱼台,可是这个天底下读书人最为高贵,也最为轻贱。
想到此处,天鬼宗的那位鬼修,面对黑无常等人做了一个令众人不解的动作,随后说道。
“你作为地府鬼君可曾知道地府众生是如何?”
“剑道如何?剑意如何?剑心又该是如何?”
“剑道为何是如此,剑意为何是如此,剑心又为何是如此?”
“修剑之人修心修意,可是修剑之人到底为何?”
“是登高望远,还是高居琼楼玉宇?”
问了一些问题,并没有在意黑无常会不会回答,他有些失望的对着众人冷笑,也像是于自己冷笑。
其实他还有一句,在嘴边踌躇,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那句话是。
“此心有愧,怎能不拖泥带水?”
这是问黑无常,问众人,更是问自己。
他有些失望,他很失望,失望来于他的宗门,自小将他视为门内兵人,无情无欲。失望来自大泽山脉,到处都是蝇营狗苟,何其肮脏。失望来自这个地府,个个高居于上,却不问凡人生死,只说是众生命数使然。失望更来自于自己的剑道,修剑之人,不为天下苍生出剑,皆为利往。
行路至此,也已经是七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