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鬓微白的青衫儒士轻轻挥舞了一下右手,那柄在山岳之中哀鸣的“青蛇”长剑顿时大放异彩,铮铮而鸣。
顷刻之间,便飞到了青衫儒士的手中。
许久之后,才稍稍停止了躁动。
然后青衫儒士对着长剑“青蛇”说道。
“你不该埋没于此才对。”
“青蛇”长剑似有灵气的发出阵阵哀鸣。
“即便是你舍不得五岳,但是如果五岳在世,他也不愿你看你在这深山之中成为一把没有丝毫灵气的锈铁才是。”
直到这时,长剑“青蛇”才缓缓平息。
看着这一切的青衫儒士有些意难平的说道。
“长剑‘青蛇’不应该是如此,那么你那冠绝天下的青蛇剑意,则更不能埋没于这深山老林之中。”
随后,青衫儒士义正言辞的说道。
“世人可以不知道你五岳是何许人,但是不能不认识什么叫‘青蛇’剑意。”
说道这些,青衫儒士竟有些不自觉的嘴角上扬起了一定弧度。
说话之间,两鬓微白的青衫儒士好似看到一对可人在对他展颜轻笑,而此时此刻的青衫男子见到这一幕竟有些恍惚失措,随后也对着眼前不远处的两人报以春风之容。
但是这一切都是在弹指之间。
弹指而过。
虽只有这么一瞬间,在两鬓微白的青衫儒士心中也是千里快哉风,畅意无比。
之后,青衫儒士捡起插在墓碑前的剑鞘,将长剑“青蛇”放入鞘中,转身大步离去。约莫走出五六步的距离,未曾转身,只是朗声说道。
“莫送,走了。”
随后,一道青色剑气划破长空,随即一道青色巨蛇冲天而去,但是在即将突破天际之时,却好像是碰到一层无形的屏障,拉住了青色巨蛇的去路。
被困在天际之中,久久不能自我。
冷眼看着这一切的两鬓微白的青衫儒士冷哼一声,说道。
“岂能因此使我不得开心颜,给我破。”
话音刚落,被困的青色巨蛇终于是打破藩篱,遨游九天,似是过江化龙的蟒蛇,此时再不能有些可以束缚它分毫。
那抹青色剑气在长空之内,久久不能散去。
这一刻,长剑“青蛇”刚入剑鞘,便出剑鞘。
双鬓微白的青衫儒士朗声大笑而去,步步虚空,却又步步像是脚踏实物一般,登顶而去,最后和长剑“青蛇”消失在天际。
在两鬓微白的青衫儒士和长剑“青蛇”离去的那一刻,那盘腿而坐的白发老人在此时也是真正的消散于世间。
像是不曾来过,亦不曾去过。
衣冠对衣冠。
只是坟内衣冠,对坟外衣冠。
青衫儒士离去时,并没有刻意去做些什么。
只是如此,也只是如此。似是再说,世间之人之事,大都是如此,又何必强求什么,即便是强求又岂能真正如愿?
此时此刻,明月郎朗,清风习习。
从今以后,这条大道之上,少了一位捧书而行的读书人,但却多了一位抱剑而去的青衫客。
在很短的时间之内,了如山上的事情被迅速的传遍整个大泽山脉。
这一日,大泽山脉所有势力都是为之沸腾,但皆是在一片哗然之后,各方的势力皆是陷入沉默。
比先前所表现的还有为之低调,为之沉默。
而比这些势力更加的沉默的势力,当属于了如山上的静人宗,和后周山上的天鬼宗。
此时的了如山上压抑的令人窒息。
可以说自了如山在这座大泽山脉开枝散叶以来,还未曾有人敢来了如山明目张胆的杀人,况且还是才用如此手段。
最后,还众目睽睽之下,任由来人安然离去。
面对内堂祖师画像,她们岂能心中没有自责、没有内疚,又岂能没有恨意。
这满山的桃花尽是被折,更是挂上了我静人宗女子的头颅,成为整个大泽山脉的笑料,此事决不能善罢甘休。
在静人宗深处的那处大堂之内,依稀坐在几位白发老妪,和几位容貌姣好的妇人。
短短时间,竟然是空了两张座位。
时间这东西果然最是经不起推敲。
这时坐在末端的一位妇人说道。
“诸位长辈,此时是他们天鬼宗欺人太甚,我们静人宗决不能善罢干休,一定要讨回来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