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尚平自来到了如山上,见到这一位位的静人宗子弟,无论是辈分的低微,还是辈分高的,都没有什么太好的脸色。
如今了如山静人宗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在坐的诸位竟然是毫发无损、毫发无伤,那么其中的缘由虽然没有说的太明白,可是这一切也已经不言而喻了。
所以,她在面对尚生的咄咄逼问之下,才难以压制自己内心的怒火。
嘴上虽然是懒得说,可是心中不免恶心的说了一句,好事的老匹夫,面对自己人恨不得千刀万剐,可是面对外人又狠不得摇首乞怜。
当真是令人作呕。
所以,在最后没有忍住将本命长剑——重岳狠狠的刺穿了尚生的锁骨。
以此来解心中的怒气。
除了先前对在场的诸位静人宗的高层之外,如今这位诚文宗主回到山中,可是为时已晚。
那悬挂在山崖峭壁的静人宗子弟的头颅,也不能在和好如初。
如今回来不着急如何来处理这件事情,反而是前来第一件事就是对她进行“审问”,或者是称之为“责问”。
如此心胸岂能带领了如山走向当初的辉煌?
所以,平沙剑仙自从见到这位“师侄”,这位“宗主”就没有好脸色。
虽说诚文的一些方面胜过她的她的师傅,但是她的师傅资质不过平平,守城尚可,但是开拓进取就另当别论了。
而眼前的诚文则是开拓有余,但是守城却尚有不足。
平沙剑仙有那么一瞬间恍惚,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尚臻的弟子。
性格和处事风格竟然是判若两人,竟然在她的身上看不到半点尚臻的影子。
此时此刻,平沙剑仙的沉默不语,非但没有令大殿之内的氛围变得缓和,反而是变得更加紧张了几分。
就这这样沉默良久,气氛冰冷到了极点,直到这时,一道使人后背发凉的声音突然在大殿角落里升起。
“好了,宗主和尚平,你们两位都无需在介怀什么。”
说完这句话,枯槁老妪缓缓站起那具干瘪的身体,走向前来。
期间曾有人想要搀扶枯槁老妪,但是却被枯槁老妪随手摇摆之间,示意不需要,这才罢休。
枯槁老妪如人间行就将木之人,步履蹒跚的走上前来,让人看到老妪的脚步颤颤巍巍,生怕此时大殿之内升起一阵风就可以把老妪吹倒。
但是眼前虽说是这样的一个场景,却是没有人去认为眼前的这位枯槁老妪的修为,如今对于静人宗而言,别说枯槁老妪这样“元”字辈的稀有,就连“尚”字辈的都算是稀有的。
所以,枯槁老妪是为数不多的几位“元”字辈的元老之一。既然是“元”字辈的元老,那么必然是活了许多岁月,那么既然是可以活这么久,那么修为肯定是不容小觑的。
心知肚明的众人看到此情此景,不知道该是担忧,还是惊奇,总之是五味杂陈。
可是,此时的枯槁老妪却没有去想众人的心思如何,而是在考前的一个位置坐下,然后又缓缓的说道。
“宗主不必去试探尚平,尚平也不用去迁怒宗主,其中缘由说来便是了。”
枯槁老妪没有去称呼首座女子的名字,也没有仗势去叫诚文位徒孙,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叫诚文为宗主,这无疑是给众人事宜的强烈的信号,同时也是在告诉平沙剑仙,眼前的这位宗主是按照礼法而来,不用太过在意什么。
而对于尚平而言并没有向诚文那般去称呼她为“平沙剑仙”,而是称呼她为“尚平”,同时也无疑不是给在场的众人宣布了平沙剑仙是自己人的强烈信号,特别是坐在首位与平沙剑仙相对的诚文宗主。
果然,在枯槁老妪说完之后,双方的气息都是缓缓将外漏的气息渐渐的收敛起来,此地的那种肃杀之气,也渐渐的小了。
效果显着。
一直都在关注局势的平沙剑仙却枯槁老妪嘴中听出来了一些不同的意味。
所以,她眼神明亮的问道。
“不知道师叔可否给我一个合理地解释,让给弟子心中可否安?”
从始至终,平沙剑仙对待元启的态度都是客气有加,这样着实是让枯槁老妪有些不适应。
因为当年未曾离开的尚平可不是如今这样的态度。
刚开始七百年不见她尚能理解尚平的做法,但是若是一直都是如此,那她在心中就不得不去重新思量了。
因为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