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年的寒暑,不知春秋,原本就已经是人心叵测,更何况此处是鬼心,那么鬼心则更加是叵测。
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竟然没有想到了如山竟然会被悬挂满山的美人头颅。
她更没有想到七百年的寒暑春秋,物是人非会到这种程度。
她总想事情应该不应该如此才对,可是世事偏是如此。
平沙剑仙对于此并没有着急开口,也并没有去着急离去。
而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平沙剑仙留在此处,无非是两个原因。
一是为了去祭拜师傅元勺,以及灵修师祖。二则是为了看看眼前的这些人能玩出什么幺蛾子。
果然,在片刻之后,枯槁老妪就开口说道。
“宗主,不知道你打算如何来处理眼前静人宗的事情?”
坐在首位上的宗主诚文,被枯槁老妪冷不丁的一问,竟然是短暂间的失神。
但是这也只是短暂之间的事情,下一刻她就明白枯槁老妪意欲何为。
所以,她很平静的说道。
“既然是段宜生已经出面明说,那么不管我们与天鬼宗有多大的仇恨,也只能忍着。”
诚文虽然是如此去说,但是在下一刻她就话锋一转,继而说道。
“不知道师祖是否有什么好的办法来解决此事。”
枯槁老妪略作沉吟,然后一本正色的说道。
“既然是大事不可为,那么小事却没有说什么?我认为可以为之。”
说完此话枯槁老妪不自觉的看了看坐在一侧的平沙剑仙。
坐在一侧的平沙剑仙虽然没有抬头去看枯槁老妪,但是这一切好似尽数被她收尽眼底。她只是低头冷笑,但是却还是不曾抬头,也没有去看枯槁老妪那双灼灼的目光。
枯槁老妪似是早就料到平沙剑仙如此,所以并没有因为平沙剑仙的冷漠,而有所失望,反而还是一脸灼灼目光。
见到这种情形,早有预料的枯槁老妪,与坐在首位之上的宗主诚文互相对视了一眼,又互相轻微点了点头。
随后,坐在首位上的诚文宗主,一本正经的说道。
“据说在不久之前那位天鬼宗的李长生出关了?”
枯槁老妪闻此,也是一脸诧异,随后又是一脸了然的说道。
“难怪五岳敢如此行事,原来是他还活着,也难怪五岳可以如此的肆无忌惮。”
殿内众人除了坐在首位上的诚文宗主和枯槁老妪,那么能够听懂并理解此间道理和情由的,唯有听到李长生这个名字,心生恍惚的平沙剑仙了。
心神恍惚的平沙剑仙,在片刻之后,便恢复如初,但还是在心中念叨着李长生这个名字,不禁喃喃自语的说道。
“没想到七百年不见,还能听到他的名字。居然还活着?这个老东西竟然还活着。”
“七百年前就已经是大泽山脉的名宿了,更何况有过了七百年,如今的实力,恐怕会更加的深不可测。”
殿内众人,除了这三人知道各自心中所想之外,其余人皆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几人在干什么。
但是能够知道的是,现在这几位手握重权的人正在商量眼下了如山所面临的困境该如何去做。
虽然不知道前面的路该怎么走,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存在在哪里。
此时的众人就像是走迷宫一般,知道入口,知道出口,也知道前面有路但是就是走不出去,甚至有人就没有走进来。
对于三人的心思,殿内众人差不多就是如此的状态。
对平沙剑仙的自然自语,坐在首位上的宗主诚文和枯槁老妪虽然听得真切,但是并没有真正的言语。
而是两人接着一唱一和的说道。
接着宗主诚文说道。
“五岳敢如此行事与他不无关系,恐怕五岳的破镜也很大程度上与李长生有关。”
枯槁老妪像是很了解这个李长生,她摇头叹道。
“未必,这个老鬼虽然说是活得比较长之外,修为却是异常缓慢。恐怕并不能去指点五岳,当然也并不排除他李长生有没有别的机遇。”
枯槁老妪嘴上虽说是这么说着,但是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平沙剑仙,果然在平沙剑仙听到这个李长生的名字之后,那平静如水的脸色终于是泛起了一些不为人所注意的涟漪。
看着有效果,枯槁老妪又是一番添油加醋,继续说道。
“真的是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