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地府天启元年是何年?徐陵又是何人?这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这个时间和人名,恐怕只有少许的大人物才会知道。
这些少许的大人物,也恐怕已经寥寥无几了。只因为这里不是别的地方,而是云落山,是酆都大帝的地盘。
能够在云落山有一席之地的人物,明眼人都应该知道他不是寻常人。
那么这个石碑之上到底是刻了什么东西,却是引得人十分注意。
但是这个问题,恐怕现在没有人可以回答。
就在这个时候,塔内一道声音传了出来。
“以云,此事你觉得如何?”
如果黑无常和上官离声在这里,即便是没有见到说话的人是谁,也会从这道温柔敦厚的声音中辨别出来说书之人是谁。
不错说话之人正是这座山岳的主人——酆都大帝。
在释谒塔的最顶层,有两人正在手谈黑白棋。
其中一人正是这座云落山的主人,更是这座天下的主人。
酆都大帝依然是一副仙人之姿,让人远远看到就心旷神怡,更不用说在如此之近的情况下,这仙人之姿不得不令人心向往之。
然而,在酆都大帝如此英姿之下,与他对坐执黑而走的却是一位枯槁男子,面如土色、披头散发,唯有美髯令人欣喜。
只见这位身着“朴素”,面如枯槁的男子,手中的黑子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揉搓片刻之后,缓缓的放在一个空白位置,说道。
“谋划了这么多年,他们的这些变化也早在其中,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两人的你一言,我一语,高深莫测,使人不得窥探出所说的事情全貌如何。
就在这时,酆都大帝却破天荒的没有去接茬,也没有正襟危坐,而是一脸笑盈盈的对着面前的枯槁男子说道。
“这招不算,不算,悔一步,悔一步,”
面对酆都大帝的嬉皮笑脸,中年男子不为所动。
如果酆都大帝将这副神情公之于众,必然会掀起整个地府的轩然大、波。
堂堂的酆都大帝,一界主宰,这座天下的主人,如今在这个枯槁男子面前,却表现的如同一个耍赖的赌徒一般。
可是面对酆都大帝这样的身份,坐在面前的枯槁男子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而是一副严肃又不耐烦的神情。
他淡淡的说道。
“放下。”
虽说酆都大帝不是什么臭棋篓子,但是在这个枯槁男子面前,他的棋艺却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可谓是丢人现眼。
又是如此行径,着实让人大跌眼镜。
但是按照枯槁男子的反应,从中可以猜测出来这位酆都大帝在枯槁男子面前这般表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足可以知道这种事情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酆都大帝对于枯槁男子的反应,也是悻悻然,但是最终也只是叹了一口气。
酆都大帝也只好将手中的棋子放下,任由自己的局势越来越为颓势。
当黑白棋子在两人手中交错,又在棋盘之内星云密布之际,原本还有一些模糊的局势渐渐变得明朗起来。
果然在持续约莫半炷香的时间,酆都大帝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棋子,声音略有不满的说道。
“以后谈事就谈事,别下什么棋。”
只见枯槁男子神情慵懒,神情却是十分的惬意,丝毫不见有任何忧虑之色,或担忧之事。他丝毫不顾酆都大帝的不满神色。
随后他将身边的酒坛抱起,一饮而尽,片刻之后,神情更加慵懒,淡淡说道。
“世间本来就充满了无趣,我又在这里暗无天日,不拿你取笑一番岂不是更加无趣,把堂堂的酆都大帝当做玩笑岂不是趣味无穷。”
酆都大帝闻此,心中非但没有什么生气之色,反而是在眉宇之间多了一丝常人无法察觉到的忧郁。
如果世人见此,必然会大吃一惊,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值得酆都大帝这么伤神?
如果是有,那必然是惊天动地之事,否则?……
然而酆都大帝脸上的忧郁之色,不是为别人,正是因为眼前这个行为放荡不羁的中年男子,或者可以说是行至老年的枯槁男人。
因为也为刚刚这位枯槁男人的一句无心之话,让酆都大帝有些难以言明的惆怅。
暗无天日?是啊,他在这里多少年了,恐怕连他自己都忘了。
可以记载他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