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伤害所有人,可以负了所有人,唯独不能负了羽潇潇。
不仅仅因为她现在的他的妻子,也不仅仅因为她和小家伙相处的很融洽,更因为她是……
思索着,莫忆城眉眼微挑了挑,方才喉结微动,丝毫不近人情道:“我早忘了。”
莫忆城此话一出,在羽潇潇听来,是大度,不计较。
可落到陆婉儿耳朵里,全然变了味道。
她递情书的事情,是人生头一遭。
从小到大,陆家家教甚严,教育女子矜持,那封情书,是陆婉儿用尽了所有的勇气而写。
递出去,更是冒着被家族责罚的风险。
可……莫忆城拒绝了就算了,甚至于,还把她的情书和她的真心,都扔进了垃圾桶。
那一刻的绝望,陆婉儿一刻都不敢忘。
她早就发过誓,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得到莫忆城。
他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可是啊,就是她刻骨铭心的记忆,对莫忆城来说,竟然无关紧要。
人家根本就不记得,一点儿都不记得。
呵……可真是讽刺呢!
心脏,宛若被人剖开了一般,痛不谷欠生着。
那种痛,深入骨髓,一遍一遍的提醒着陆婉儿,莫忆城的无情。
但……
无情的人,从来都是别人的挚爱。
莫忆城,就是陆婉儿的挚爱。
无论此刻多么难过,多么伤心,她都必须要忍住。
她要伪装自己,隐忍着,等待着,给予最致命,也最成功的一击。
到了那个时候,她就会成为名正言顺的莫太太,成为她最爱男人的妻子。
思及此,陆婉儿扬起淡淡的浅笑:“忘了就好,忘了就好。”
……
在陆婉儿如此淡定自若的说出“忘了就好,忘了就好”这八个字之前,莫忆城还在疑惑,陆婉儿到底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
可随着这八个字一出口,莫忆城立刻可以确定,陆婉儿是第二种。
她,在撒谎。
女人这种生物,大多数人都不了解,但莫忆城曾专门听过某专家提及。
凡是女人喜欢过的人,即便时隔再久,再相见时都不会做到情绪无一丝一毫的波澜。
陆家家教严苛,人尽皆知。
莫忆城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陆婉儿是那种给很多人递过情书的人。
如此一来,问题就大了。
既然她很有可能只给他一个人递过情书,那记忆应当是弥足珍贵的很。
他说忘了,她如此反应,超乎常理,不符合逻辑。
那么问题来了,陆婉儿接近羽潇潇,又作出一副虚伪的嘴脸,撒下如此巨大的谎言,到底要干什么?
从景园道有机蔬菜园的路上,莫忆城一直靠在座椅上,思考这个问题。
可事实证明,他无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陆婉儿的逻辑。
终归,他只得放弃。
目光不经意的落到羽潇潇身上,盯着她和小家伙交谈时,似乎要发光的脸颊,莫忆城突然喉结微动,鬼使神差道:“潇潇,无论面对谁,都要留几分。”
闻声,羽潇潇微愣。
然后,她停下了和小家伙的对话,抬起眸子迎着莫忆城的目光:“嗯?留几分?”
莫忆城点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个道理,羽潇潇明白。
只是……
莫忆城为什么要突然提及呢?
他们结婚这么久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要知道,莫忆城的性子向来是:有我在,没人敢碰你半分。
这么傲娇霸道的男人,居然要她留几分心眼,简直格外的让人震惊非凡啊!
“莫忆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询问的话,羽潇潇脱口而出。
莫忆城闻声,微怔了下。
是的,他也觉察到自己刚刚鬼使神差说出来的这句话,太过于不合他的身份了。
脸色微沉,他没好气的应:“没有。”
“那你干嘛突然提这个?”说着,羽潇潇一顿,几秒钟后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莫忆城,你……你是不是想要和我离婚啊?”
羽潇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事情上,但是,此时此刻,在她看来唯独只有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