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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从前门进入使得厨房的气味更加明显,除了血腥味,还有一股说不上是香还是臭的气味,荆白隐隐觉得有些熟悉——这不是他在陈家父子身上闻到的气味吗?
&esp;&esp;荆白心中惊疑不定,脚步却不能停下。等正式踏入厨房后,映入眼帘的厨房真容更是让他说不出话来。
&esp;&esp;厨房的陈设和白天一样整齐,地板灶台都擦洗得干干净净,但即便如此,仍然能闻到冲天的血腥味。仔细一看,连脚下的青石板都浸透了深色的血痕,斑斑点点,像溅落的血泪。
&esp;&esp;小恒走到灶台的位置,在白天他探头进去的灶门处摸了一把,只觉手感湿黏。拿出来一看,竟然是满手红黑的血灰,和他沾上的一模一样,也不知白天落了多少在脸上。
&esp;&esp;男孩脸色苍白起来。
&esp;&esp;这个炉灶里除了柴火,恐怕还烧别的东西。
&esp;&esp;荆白把灶上三口锅的锅盖依次打开,锅中依然空无一物,看来秀凤还没有准备今天晚上的菜单。再往深处走,就是白天所见的陈列菜品的地方。
&esp;&esp;白天时,只觉得菜品一应俱全,到了晚上,才发现原来是五脏俱全。
&esp;&esp;肉架上那个人体不必再提,仍旧悬挂在一旁;放菜品的地方,心肝脾肺肾虽然都血淋淋的,摆放却井然有序。
&esp;&esp;至于泡菜坛子里是什么,荆白都不想看了。小恒见他要走到一边,默默拿手比了比自己和泡菜坛子的高度,努力踮起脚,试图掀开盖子——
&esp;&esp;荆白本来都走开了,见状只好无奈地拐了回来,看到两个白生生的眼珠飘在上头,又赶忙盖上,还在小恒头上报复性地揉了几下。
&esp;&esp;小孩的头发本是软的,此时却手感极差,硬刺刺地,还沾着血灰,荆白揉了两把就赶紧放了下来,看着自己的手,神色嫌恶。
&esp;&esp;小恒把他猫似的神情看在眼里,暗自微笑起来。
&esp;&esp;两人把厨房搜查了一遍,虽然血腥至极,却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由将目光投向了最深处,那口盖着大青石的瓜果缸。
&esp;&esp;荆白料想,这块青石板下,也许就是他们想知道的秘密。
&esp;&esp;他和小恒白天的时候已经发现了青石板上有秀凤跪出的印痕,为此还险些惊动了她。后来听到余悦的经历,他便猜测这块石板对秀凤来说,和那扇朱门对陈婆的意义一样。
&esp;&esp;如果停留的时间太长,即使是白天,也有被杀死的风险。何况现在是他们用本相行动的深夜!
&esp;&esp;两人都知道其中危险,无声对视一眼后,荆白手放到石板上,小恒便退了几步,转身警戒门口的响动。
&esp;&esp;为了减小动静,荆白选择了缓缓推开石板,但刚推开一条缝,整间厨房便充满了浓烈的气味,说不上是香是臭,熏得荆白眼前一阵晕眩。
&esp;&esp;荆白一手撑在石板上,一手扶住额头,适应了一阵才睁开眼。他正要继续推石板,却看见被他推开的那道缝隙里,有双瞪得大大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esp;&esp;漆黑的缝隙里,他的眼白显得格外明显,森森的目光让人心里有些不适,也不知道在这里偷看了多久。
&esp;&esp; 陈婆过寿
&esp;&esp;荆白背后发冷,他往后退了一步动作,低斥道:“谁?出来!”
&esp;&esp;那双眼睛一动不动,甚至没有眨眼。
&esp;&esp;荆白意识到有些不对,顾不得别的,使出浑身力气,将石板推到一边。艰涩的摩擦声咯吱咯吱地割着耳膜,等石板终于被推开足够大的缝隙,他才发现,这并不是人在里面,而是一个被摆好的头颅。
&esp;&esp;底下还有身体的各个部位,都被整齐地叠放起来,头颅放在最顶上。配着那双没瞑目的,大睁着的双眼,乍一看,就形成了有人蹲在里面往外窥视的错觉。
&esp;&esp;虽然满面血污,荆白仍然认了出来,这是昨天死去的于明江。
&esp;&esp;他头颅的状况和“宝儿”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