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当时不过付之一笑。等到了这时候,才隐约体会到了一点其中的意思。
&esp;&esp;因为若是不知道,就会不停地想象,而那些想象,比实际存在的东西要恐怖得多。
&esp;&esp;他脑海中已经飞过无数种可能会碰到的怪物,哪怕是一只手、一把头发、一个娃娃。但是事实上,他什么也没有摸到。
&esp;&esp;反而是外面的红巾人,不知是有其他的动静,还是他改变了想法,柏易再次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他似乎有些犹豫,在门外徘徊不定。
&esp;&esp;柏易心中一紧,他加快脚步,在房间里不断摸索,忽然,在另一块木栅的边缘,他的手指触到了一个凉冰冰的东西!
&esp;&esp;这是什么?
&esp;&esp;他心中有些惊疑,双手附上去,近乎茫然地抚摸着这个物件,一边在脑海中极力勾勒它的样子。
&esp;&esp;指尖的触感,是被打磨得近乎光滑、但仍能感受到的木质纹理。
&esp;&esp;长度大约六尺,圆柱形,直径大约两尺,只看这形状,好像是一截木头。手下能摸到凹凸不平的形状,应该是雕刻的花纹。
&esp;&esp;再往下,能摸到的东西更无甚特别,连花纹都没有,只是一个放置这截圆木的普通支架。
&esp;&esp;可若这东西只是一截普普通通的木头,红巾人又怎么可能如此忌惮,甚至不愿进来杀他?
&esp;&esp;难道是这花纹有问题?
&esp;&esp;这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还不懂昌西村的土话,对符号和文字一窍不通的情况下,只凭双手就想把这些花纹复刻出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esp;&esp;柏易不自觉地心焦起来,他手扶在圆木上,无意中用了几分力,手下的东西,竟然轻轻挪动了一下。
&esp;&esp;不对……如果这真是截六尺余长,两尺余宽的粗壮木材,必然十分沉重,就算柏易力气不小,一只手也绝不可能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