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易再一次被他噎得哑口无言:“……”
&esp;&esp;难道荆白真不高兴了?真就是好心没好报。柏易闻了闻自己指尖苦苦的药味,气得翻了个身。
&esp;&esp;困意一阵上涌,柏易拉了一下自己的被子,呼吸逐渐放缓。意识沉入睡梦中之前,最后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esp;&esp;再来一次,为了他不生气,就不给他上药了吗?
&esp;&esp;当然不行!该涂还是得涂!
&esp;&esp;荆白蒙在被子里,听着隔壁床上,柏易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见他睡着了,才轻轻掀开被子,悄悄地露出一个脑袋。
&esp;&esp;他的头发都被被子捂得乱蓬蓬的,自己却没注意到,只顾着摸脸和耳朵,见已经不再发热了,才缓缓松了口气。
&esp;&esp;柏易应该是真的脱力了,只过了一会儿,已经睡得很沉。
&esp;&esp;荆白见他没有动静,才松了口气,也闭上眼睛。他今天是真的疲倦,所以之前连药都不想涂。等现在躺到床上,才发现身体真的轻松不少,背上凉凉的,不像之前那么火辣辣的了。
&esp;&esp;一阵睡意袭来,他迷迷糊糊地想,要不是被摸到腰的感觉太奇怪了,当时就应该跟他道谢的……算了,明天起来再说。
&esp;&esp;“哞——”
&esp;&esp;“哞哞——”
&esp;&esp;累了一天的荆白原本睡得很沉,但窗外的牛叫声绵长凄厉,哀而不绝,直往耳朵里钻,不醒是不可能的。
&esp;&esp;他翻了个身,睡意和身体的疲惫像一双无形的手,拖着他,想把他拽回床铺上,但是荆白已经有了决定。
&esp;&esp;准确地说,在睡前,柏易问他之前,他就做好了决定,只是对柏易撒了谎。
&esp;&esp;和昨晚深夜听见鸡鸣一样,如果听见了牛叫,他当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