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一个人行动虽然清静,也让他失去了其他人的参照。直到现在为止,荆白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今天行动时无意间中了招,还是所有人都在天黑之后遭遇了同样的状况,这对他来说也是相当罕见了。
&esp;&esp;如果真的是无意中触犯了规则……
&esp;&esp;寒风刮过窗棂,留下尖锐的呼啸,吹得窗纸哗哗作响。待风声稍静,还能听到外面大雪飘落,轻微的簌簌声。
&esp;&esp;凛冽的风雪中,这间小屋就像一个孤岛。
&esp;&esp;荆白无表情地合上了衣柜门。
&esp;&esp;这个副本再难,他也没有死在这里的打算。如果今晚注定要有什么发生在他身上,那就只好见招拆招了。
&esp;&esp;在这样的压力下,他将房间检查得格外仔细。
&esp;&esp;床也只是普通的木架子床,他把床褥一一翻过,连张多余的纸片都无。床底很黑,他把桌上的油灯取来照了一下,果然也是空的。
&esp;&esp;毕竟是要住的房间,没东西总比有东西好。
&esp;&esp;想到这里,荆白心里放松了一些。
&esp;&esp;窗外,夜渐渐深了。屋里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是有的,荆白简单洗漱了一番,就准备休息。
&esp;&esp;今天才进来第一天,明天遇到的情势只会更加复杂。如果因为担心中招就整夜熬着,明天恐怕更不好过。
&esp;&esp;睡下之前,他在房内巡视了一圈,确认一切正常,门窗也都关好了,才吹灭了外间的两盏油灯。
&esp;&esp;里间还有一盏油灯,就放在窗台附近,用于里间的照明。
&esp;&esp;荆白看了看灯油,发现和外间的一样,都是满的,应该够烧一段时间。考虑到晚上不能没有照明,之后几天也未必有机会补充灯油,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将油灯吹灭了。
&esp;&esp;房间里光线暗了下来,却没有变成完全的黑,应该是下雪的缘故。隔着窗纸,也能看见窗外是微微发亮的。
&esp;&esp;这点光线倒不至于影响睡眠,何况他睡眠质量向来很好。
&esp;&esp;荆白上床躺下,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感。他平时虽然谨慎,但也不至于这样如履薄冰,但在这个房间里,他心里那根弦好像一直绷着似的,始终无法真正放松下来。
&esp;&esp;他和衣躺下,被子不算很厚,但加上棉衣就足够暖和了。
&esp;&esp;他闭上眼睛,排空脑中的思绪,试图让自己尽快入眠。正在将睡未睡时,他突然听到了一个很轻微的声音。
&esp;&esp;那声音离他很近,沙沙的,像春蚕吃桑叶的声响,又像是什么东西在爬动。
&esp;&esp;荆白几乎是立刻就清醒了过来,他没有立即睁开眼睛,更没有作声,专心致志地听着,在心里估算着那响动和他的距离。
&esp;&esp;并不远,但也不是近在咫尺……
&esp;&esp;那声音偶有停顿,但距离却一直没有变近,也没有消失。
&esp;&esp;荆白默默听了一息,在黑暗中,他静悄悄地坐起身来,穿上鞋,无声地走向声音的来处。
&esp;&esp;不是别处,正是那一张有着大片空白的绢面屏风。
&esp;&esp;离得越近,那声音越清晰,却没有停止。
&esp;&esp;荆白屏气凝神,走到屏风前。借着窗外的微光,他终于看见了眼前发生的事情。
&esp;&esp;那沙沙的声音,不是虫豸在爬动,而是用毛笔写字的声音!
&esp;&esp;那字样也不知道如何出现的,房间里并没有第二个人,空中甚至也没有笔,但是黑色的字样就这样出现在了眼前的绢布上,还伴随着落笔的声音。
&esp;&esp;它写得很快,字体更是潦草,笔画之间相互黏连着,好像很着急似的。
&esp;&esp;荆白离屏风已经只有一步之遥,可雪地映照过来的光线原本就不甚明亮,再被窗纸过滤一遍,更是所剩不多。屏风上的字还是黑色的,他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