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顿了顿,指着两人中间的位置,道:“折——中——”
&esp;&esp;他说的位置种着一大片荷花,夏天时应该是花叶连天的胜景,可惜现在是冬日,荷花凋零,美景萧瑟,只有大片枯败的残叶飘在水面上。
&esp;&esp;岸上的青石板路原本离水都有段距离,只到这里时,应该是为了赏荷,离湖水格外近,大约只有一步之遥,说话也方便。
&esp;&esp;这距离也算公平,虽然荆白要划船过来,多少比郝阳刚慢上一些。
&esp;&esp;荆白撑船其实并不熟练,好在他力气足够,四肢协调,很快掌握了正确的发力方式。
&esp;&esp;小船在他脚下打破平静的水面,翻涌起细小的浪花,荡漾的水波中,穿着蓑衣的青年立在船上,茕茕孑立,却并不显得孤独,而是一种别样的潇洒和从容。
&esp;&esp;紫衣的男人站在岸边,抱着双臂,他左手原本提着的东西已经放在了一旁。
&esp;&esp;那削薄的嘴唇原本是抿紧了的,配上棱角分明的下颌,挺得笔直的脊背,紧绷中透出几分不耐。
&esp;&esp;可在看到船上的蓑衣人逐渐靠近时,他眼睛眨了眨,忽然盯住了斗笠下的那张脸。
&esp;&esp;他的表情虽没什么大的变化,嘴角却渐渐放松,那原本紧张中又显得有些嘲弄的神气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esp;&esp;等小舟慢慢划进了那片残荷中,荆白抬起头看他时,出现在面前的,已经是一张笑嘻嘻的俊脸。
&esp;&esp;英俊的男人冲他挥了挥手,好整以暇地道:“你这身打扮我还真没认出来,不然就多走半程的路,到栈道来找你了。”
&esp;&esp;蓑衣和斗笠一盖,再加上湖上和岸边的距离,别说认出这个人是荆白了,他连性别都没分出来。
&esp;&esp;荆白闻言却皱了眉,看向他的锐利目光中透出几许疑虑:“你不知道是我,就敢叫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