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除了小曼本人,知情的卫宁、荆白都是她眼看着一个人离开的,郝阳刚被管家留住了,所以,于东是怎么知道看红梅树那根树枝的指向的?
&esp;&esp;他甚至没有片刻犹豫!
&esp;&esp;小曼知道卫宁和于东这群人是一起的,她思来想去,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卫宁找机会告诉了于东,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小看他了,于东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天才。
&esp;&esp;小曼满肚子疑惑,却找不到人问,唯一比较安慰的是郝阳刚中午来给她送饭时表现一切正常,这好歹让小曼心里安稳了一些。
&esp;&esp;郝阳刚当时急着离开,并没有多问小曼的状况。
&esp;&esp;他告诉小曼,她是他来送餐食的第一个人,因为无法预计接下来的路程,所以他必须赶快动身,于是只交代了小曼工作结束后,就到八角凉亭处集合。
&esp;&esp;两人因此只是匆匆交流了几句,小曼说了昨晚的事,还有自己的工作职责,至于卫宁那群人孤立她的事情,她没说,因为她不敢将自己被人排挤的事情告诉郝阳刚。
&esp;&esp;进来的时候,郝阳刚已经因为帮她得罪了两个人,要是卫宁他们这事也说出来,她担心郝阳刚也嫌她不会做人。
&esp;&esp;事实上,连小曼自己已经都开始反思自己的一言一行了——她是不是真的做人有问题,才会莫名其妙被人排挤?
&esp;&esp;但她想来想去也没想通自己哪儿做得有问题,一天过去,反倒积了一肚子气,只是强忍着。下午在八角凉亭处汇合时,她比卫宁晚些到,卫宁又像没事儿发生一般,主动跟她打招呼。
&esp;&esp;小曼好不容易平息了的怒火腾地燃了起来,她实在是没法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于是只冲卫宁点了点头,独自走到了一边;等于东和小舒来了,更不愿意上前寒暄,见三人在那里说话,还主动走开了一些。
&esp;&esp;卫宁听到这里,才恍然道:“啊,我说你为什么不理我!”
&esp;&esp;小曼的脸越说越白,见卫宁这么说,她心里虽然芥蒂全消,但想到早上发生的事情,反而更害怕了,颤声道:“卫、卫姐,早上那会儿,真不是你?”
&esp;&esp;卫宁脸色倒比她好一点,她昨晚就已经体验过身不由己的滋味,虽然深觉不妙,但到底有了心理准备。
&esp;&esp;她苦笑着摇头:“可能身体是我,但是我本人对此全无印象。要不是中午郝哥说了,我都不知道我去应过卯。”
&esp;&esp;于东更是脸色煞白,他看着小曼,失声道:“我、我早上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在柴房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别说不理你了,从昨天下午开始,我就不记得我见过你!”
&esp;&esp;他这一嗓子让亭子里再次蒙上了一层阴云。
&esp;&esp;谁也不喜欢身体失控的感觉,但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人看见再直观地描述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esp;&esp;唯一一直保持清醒的小曼也跌坐在凉亭的美人靠上,她现在想起“于东”看她的那一眼,只觉得寒意浸到骨子里。
&esp;&esp;如果那个“人”不是于东,那她是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
&esp;&esp;荆白从小曼说完她的经历开始就一直在思考,这时见众人个个愁云惨雾,便对小曼道:“昨晚和今早我都没有意识,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我赶时间。”
&esp;&esp;小曼还没回过神,见荆白双目凝视着自己,受宠若惊地道:“也、也没什么,那个,路哥,你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esp;&esp;荆白言简意赅地道:“清道夫,在湖面上捞了一天的水草。”
&esp;&esp;卫宁见状,立即加入,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职业:“烧火丫头。”
&esp;&esp;于东恍了一下神,卫宁咳嗽了一声,他才如梦初醒地道:“啊——我,我就是个杂役,在柴房负责劈柴。”
&esp;&esp;荆白打眼一瞧,于东的紫色棉服上确实有很多细小的木屑。
&esp;&esp;卫宁这时忽然注意到什么,纳闷地道:“我说我们烧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