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
&esp;&esp;伴着急促的脚步,他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地点。
&esp;&esp;荆白担心误了时间,一路走得飞快,哪怕体力极好,此时也难以自制地呼吸加速,胸口微微起伏。
&esp;&esp;但在眼前这幅如画的美景中,他的呼吸依然不自觉地暂停了一瞬。
&esp;&esp;暮色慷慨地洒落在清澈的湖面上,深碧的波光与灿金色的余晖交相辉映,连天色好像都被照亮了。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满目的秀色中,荆白第一眼看到的,仍然是湖边青年的背影。
&esp;&esp;他的姿势非常随意,一条长腿伸直,踏在靠岸的船头;一条腿蜷着,右手撑在膝盖上,懒洋洋地支着下颌。
&esp;&esp;他看上去非常放松,好像根本不在意时间的流逝。
&esp;&esp;他面前是一池残荷,严冬里,花朵早已凋敝,只有些许荷叶零零落落。
&esp;&esp;荆白的小舟横在这些凋零的荷叶中,同青年修长的背影一起,变成景色的一角,不仅不显得突兀,反而因为他自在的姿势,显出一种奇异的和谐。
&esp;&esp;残荷中的野舟,暮色里的孤影,硬要说的话,那是一种枯败的美感。
&esp;&esp;美则美矣,荆白却发现,他并不喜欢这画面出现在眼前的人身上。
&esp;&esp;荆白只顿了短短一息,便立刻放重脚步走了过去。
&esp;&esp;郝阳刚的姿势虽然自在,但他显然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一听见响动,立刻转头看了过来。
&esp;&esp;原本因为没有表情而显得凛冽的眉目,在看见荆白时变得柔和起来,他歪着头笑了笑,权当是打招呼:“聊得怎么样?”
&esp;&esp;那张英俊的面容在笑起来时更是熠熠生辉,荆白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只觉自己之前加速的心跳仍未平复,索性走到他身边坐下:“收获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