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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副本中更不必说,柏易决定装作没听到,却也不敢睡过去,现在发出任何声响,都可能会被视作回应。他屏息凝神,静静等着门外的东西离开。
&esp;&esp;“砰砰砰砰砰!”
&esp;&esp;“开门呀,你开门呀!”
&esp;&esp;好像发现管家的名号没用,外面的东西不喊管家的名字了,只是连声叫着柏易的假名。
&esp;&esp;动作越来越大,敲得也越来越响,连带着整个门板都抖动起来。
&esp;&esp;柏易进房间时,还嫌弃过这门板太薄,现在倒意外发现它挺坚固的,在这样强烈的晃动下,竟然没被敲碎,也没有倒下。
&esp;&esp;只有门闩的地方,因为剧烈的晃动变松了一些,两个门扇之间便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缝隙。
&esp;&esp;“嘿嘿!”
&esp;&esp;门外的声音忽然变了,它细细地笑了两声,像是终于高兴起来。
&esp;&esp;“郝阳刚,我看见你啦!”
&esp;&esp;郝阳刚心中一悚,他坐在床上的角度根本看不到门的变化,只能看到地上漏进来的一线月光,两扇门之间的细缝只有不到一指宽。
&esp;&esp;这么细的缝,它为什么能看到?
&esp;&esp;忽然间,他感觉背后一凉,好像是脖子后面,有人吹了一口气。
&esp;&esp;凉冰冰的,在刺骨的冬日,一下子冷到了他心底。
&esp;&esp;他脊背一阵发寒,但那种冷的感觉,并非来自体内,而是感觉背后像是贴上了什么冰冷的东西。
&esp;&esp;不仅很冷,还很潮湿,迅速打湿了他身上的衣服,黏在他的背上。
&esp;&esp;门口处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那个尖细的声音已经贴到了他耳边,还在嘻嘻笑着,叹气般地道:“你不看我,我看你。”
&esp;&esp;就在它说话间,门闩轰然落下,一阵寒风席卷进来,猛地将两扇房门吹得大开!
&esp;&esp;柏易已经分不清现在自己背后的湿意到底是冷汗,还是那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但现在他必须把它弄下去。
&esp;&esp;他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的身体动起来异常吃力,行动也极为僵硬,就像背后背上了什么沉重的东西,紧紧地贴着他。
&esp;&esp;黏黏的,湿湿的,好像在往他身体里渗透似的,叫他浑身冰冷。
&esp;&esp;那东西还用细细的声音,笑嘻嘻地在他耳边说话,阴冷的风吹着他的面颊:“我上来,你下去。我上来,你下去。”
&esp;&esp;那声音离得太近,吵得柏易脑子里嗡嗡直响,他用力甩了甩头,不仅没把它甩掉,声音却逐渐变得急促尖锐:“我上来,你下去。你下去,你下去!”
&esp;&esp;他头痛得很,那黏糊糊的东西还趴在他身上,压得他抬不起头,身子直往下坠。柏易咬了咬牙,横下心来。
&esp;&esp;他还记得自己这架床是整个坚固的木架子床,此时索性闭上眼睛,使出浑身力气,将身体重重往床板上重重一砸!
&esp;&esp;那声音很难形容,也不知道是撞得太重,还是被吵得太晕,那重重一掼以后,柏易只听见“嗡”地一声,浑身那种沉重的感觉就消失了。
&esp;&esp;等他再醒过神来,眼前已经是一片昏黑,就连那点微弱的、透过窗户的月光也看不见。
&esp;&esp;他动了动胳膊腿,很正常,不仅正常,全身上下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轻松。
&esp;&esp;只是,不知天花板是不是变低了,眼前虽然还是黑漆漆的,却莫名有种压抑感。
&esp;&esp;这是怎么回事?
&esp;&esp;“嘿嘿嘿,嘿嘿嘿。”
&esp;&esp;柏易眨了眨眼,黑暗中的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两排白森森的东西。他反应了片刻,才意识到那是两排雪白的牙齿。
&esp;&esp;“嘿嘿嘿,嘿嘿嘿。”
&esp;&esp;两排牙齿在上面,眉眼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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