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都是上面人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如果你做不到，有的是别人愿意做。”
&esp;&esp;他说着放下汤碗，将它搁到古朴的红木桌上。
&esp;&esp;柏易应了声“是”，低垂的目光甚至没有对上管家的眼睛，落在光洁的桌面上。
&esp;&esp;那五指非常瘦，轻轻敲打着空空的瓷碗边檐，像是嶙峋的骨节披上了一层皱皮。
&esp;&esp;“听明白了吗？”他问。
&esp;&esp;柏易心中冷笑，面上还要恭恭敬敬地说：“听明白了。”
&esp;&esp;回去厨房拿其他人的餐食时，柏易把管家的回答转达给了卫宁。
&esp;&esp;不仅没得到回答，还吃了个不轻不重的警告。
&esp;&esp;卫宁知道好歹，强撑着道了谢，请求他不要将这事告诉别人。柏易答应了她，告知她自己的任务是给其他人送饭，借此约了她天黑之前在八角凉亭碰头。
&esp;&esp;如果到时候卫宁没有来，那就说明她确实无法离开厨房。这本身就是一个信息，就当她对柏易的报偿。
&esp;&esp;柏易记得很清楚，直到他离开厨房时，卫宁的脸色都是煞白的，显然并不知道自己后续如何着落。
&esp;&esp;但据荆白所说，几人在凉亭碰头时，卫宁表现已是一切如常。
&esp;&esp;最关键的是，她说“等到了那个时间，她忽然觉得自己可以离开了”，劈柴的于东等人也是如此，唯一的例外，是荆白和洗衣服的小舒。
&esp;&esp;这种感觉看似玄妙，其实非常简单。
&esp;&esp;必须等到那个时候真正来临，卫宁才知道自己可以离开；必须要走在路上，才知道应该去往哪个方向。所以柏易在记起那个闪念之前，并不知道范府有三个厨房，因为他必须有那个触发记忆的契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