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向不会特别宽,至少远不足以影响荆白的视野。
&esp;&esp;荆白只要走到长廊的尽头往回看,应该就能看见船头那件蓑衣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esp;&esp;这让他不由得舒了口气——荆白固然不是个怕累的人,但这不代表他愿意再浪费体力绕到湖的另一边去。
&esp;&esp;他没有浪费一丁点时间,走得轻而快,可是情形变化得比他的脚步更快!
&esp;&esp;发现异动的一瞬间,荆白的脚步都顿了一下。
&esp;&esp;不对……
&esp;&esp;他震惊地看着船,还有托着它的湖面忽然荡漾起来的阵阵涟漪。
&esp;&esp;这艘船竟然动了。
&esp;&esp;它要走?!
&esp;&esp;荆白来不及多想,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长廊的尽头。在奔跑的时候,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船,但很快,他发现这艘船显然并不是想逃离他视线的意思,虽然在动,但移速并不快。
&esp;&esp;荆白很快就追上了它,也看清了从船尾到船头的一应物件。
&esp;&esp;木盆渔网都在,零零散散的小工具他看不清,但料想也没有少。
&esp;&esp;但荆白从看见船头的东西开始,就再也无法移开他的目光。
&esp;&esp;那件蓑衣根本不是被人叠了起来。
&esp;&esp;荆白死死地盯着斗笠之下,蓑衣的脖子之上,那原本应该是一个头颅的地方……有一个模糊的、深色的影子。
&esp;&esp;它身体的其他部分都被蓑衣遮得严严实实,看姿势,像是一个蹲身在船头的渔夫,但是那个姿势,平衡感好如荆白,在船上也是不敢摆出来的。
&esp;&esp;事实上,他根本不可能蹲在那个位置。
&esp;&esp;这艘木船很小,重量不大,一个几十公斤的人压在船头,必然会翻船。
&esp;&esp;荆白昨天上船时就发现了,所以在捞“水草”时,他一直在船的中部活动,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