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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将目光转向柏易,言简意赅地道:“是不是污染?”
&esp;&esp;柏易思忖了片刻,神色郑重地摇头。
&esp;&esp;荆白知道他平时看上去性格随意散漫,可在真正需要严谨的判断时,他其实很审慎,绝不会轻易下结论。
&esp;&esp;果然,他说出的话并非否决之意:“现在确定不了。丰收祭那会儿,在拿到鼓槌之前,我也不能确认它是真的被污染了。”
&esp;&esp;说到这里,他英俊的面容上显出几分苦涩。荆白见他情绪不高,便没有继续追问。
&esp;&esp;其实不必柏易说出口,荆白也能看出来。他的身份虽然和一般人不同,但只怕也远远到不了能左右副本的程度。
&esp;&esp;柏易低着头,荆白思考了片刻,生涩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esp;&esp;柏易讶然抬头看了荆白一眼,意识到荆白是在宽慰他,很快在脸上扯出一个笑容。
&esp;&esp;荆白看他眼睛里黑漆漆的,唇角虽然勾了起来,眼中却看不出一点笑意,就知道他并不是真心在笑。
&esp;&esp;他往日最烦这种虚假的笑脸,甚至当着柏易的面都说过“不想笑就别笑”这种话,但这时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esp;&esp;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花园的入口处。
&esp;&esp;他们 头啖汤
&esp;&esp;荆白和柏易的思维几乎是同步的,他说了前半句,荆白就能马上想到更远的地方,两个挺拔英俊的男人此时两两相望,各自将对方脸上的神色一览无余,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esp;&esp;柏易那一丝牵强的笑容已经消失了,荆白表情也很沉——再次想起那东西藏在他的身体里让他非常不爽。
&esp;&esp;柏易率先调整了过来,他似乎非常擅长调整自己的情绪,很快就若无其事地问荆白:“按这个推断,经过这棵红梅树是我们被附身的起源。现在我们每天应卯都会再次路过红梅树,这会导致咱们的附身程度逐渐加深吗?”
&esp;&esp;荆白往深深的庭院看了一眼,触目所及,无一处不是如画美景。
&esp;&esp;草木葱茏,繁花似锦。高的树木风骨峻拔,低的花叶明媚鲜妍,如果不是两人对话时呼出的苍白的寒气,这里简直就是严冬里流连不去的一道春日残影。
&esp;&esp;但在这样明媚的景色中,他说出的话却毫无温度可言。
&esp;&esp;“现在不能确定,但最好不是。”那张俊美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唯有目光依旧像要刺破眼前的美景一般,冷漠而锐利:“否则,留在花园里的这个人……”
&esp;&esp;他没有说完,余音消失在一阵路过的寒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