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所有人都不正常的时候,荆白这唯一一个“正常人”的身份就太显眼了。
&esp;&esp;柏易瞥了她一眼,神色露出几分狰狞,发狠道:“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现在情势紧张,我不能再把你牵涉进来……他,我自有办法收拾。”
&esp;&esp;“诶——”
&esp;&esp;光线已经越来越暗,柏易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见将要擦黑,说了句“你快走,不然来不及了”,决绝地一摆手,带着一股“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气势,快步走出了“小曼”的视线。
&esp;&esp;他必须走得很快,同她这么演下去,真的很难不破功。
&esp;&esp;既然确定了这些东西的目标都在灯笼上,柏易留下来找小曼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他懒得再浪费时间和她飙戏,当然要找个由头告辞。
&esp;&esp;至于画的事情……就要看荆白那边的情况了。
&esp;&esp;天穹一片灰黑,月亮寂寞地高高挂着,惨白的光芒同冬日的夜风一样阴冷。
&esp;&esp;这已是天黑前的最后一刻。
&esp;&esp;周遭的景物亦即将被黑暗吞噬,身材颀长的青年拿出火折子轻轻吹亮。
&esp;&esp;一片遥遥无际的昏暗之中,柏易举目所及,只有他手中的小小火焰是唯一的光亮。
&esp;&esp;直到火苗轻触到黄铜底座上的蜡烛,灯笼亮起的一瞬间,柏易还在想,也不知道荆白此时情形究竟怎么样?
&esp;&esp;荆白一直稳稳地缀在卫宁身后,虽然卫宁行动迟缓,似乎并没有发现他跟踪的能力,但他依然同她维持了一丈以上的距离,只在转弯时稍微拉近一些,避免跟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