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送你回去。”
&esp;&esp;柏易愣了一下,脸上那点故作幽怨的神色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意外地冲荆白笑道:“你别当真啊,我就是念着玩儿的!你的蜡烛就算有富余,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esp;&esp;柏易住得偏,他自己从湖边走回去也得二十分钟。荆白要跟他过去,再回自己房间,耽误的时间会更久。
&esp;&esp;就算荆白的画已经毁了,谁能保证蜡烛这种关键道具没有其他作用?
&esp;&esp;荆白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他是担心柏易之前被浪拍到了,身上有伤。
&esp;&esp;荆白顿了顿,道:“我可以住在……”
&esp;&esp;他本来想说自己可以直接住柏易的房间,柏易却已经在摇头了。
&esp;&esp;范府规矩森严,他们还是仆人,既然分配了各自的房间,最好还是不要夜不归宿。
&esp;&esp;柏易挺直脊背,活动了一下肩膀,向荆白示意自己的伤不重。又给他看灯笼中的蜡烛:“蜡烛挺经烧的,我走快点,回房间还能剩个一半多呢。”
&esp;&esp;他这时说话格外正经,说完也不停留,像是生怕荆白跟上来似的,迅速地摆了摆手:“走了,早上再见!”
&esp;&esp;他脚步明显加快了,不过片刻,已经走出去老远。
&esp;&esp;黑夜之中,荆白眼见着灯笼的星点光芒逐渐远去,这才朝着自己的房间的方向走去。
&esp;&esp;他走得很快,现在似乎已经过了夜风最大的时间段,回来的路上,他没再感受到刀割一般的冷风。烛台稳稳握在手中,虽然照不到很远,但是加上月亮的清辉,给他一个人照明是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