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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柏易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去摸自己的裤子口袋。
&esp;&esp;今天奔忙了一天,晚上更是神经高度紧绷,他差点忘了自己身上还带着这个东西!
&esp;&esp;指尖触摸到那个东西的时候,柏易忽然愣了一下。
&esp;&esp;不对。
&esp;&esp;明明应该是冰凉的金属质地,怎么摸起来……好像又变成了普通的香料?
&esp;&esp;顾不得别的,他将口袋里那个东西翻了出来。
&esp;&esp;柏易将它拿起来闻了闻,还能闻到那股特殊的香料气味。
&esp;&esp;但问题是这东西就不该有气味!
&esp;&esp;它白天时还是黄铜的,两人当时还推测,这是小曼灯笼的底座熔的。
&esp;&esp;可此时卧在他掌心的物件,八枚骨突果聚合得十分规整。
&esp;&esp;它气味芬芳,不知何时,就在柏易的口袋中,悄悄变成了一味货真价值的香料。
&esp;&esp;柏易盯着自己手中的棕褐色的八角,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点恶心。
&esp;&esp; 头啖汤
&esp;&esp;荆白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堪称严苛,他既然决定了不睡,哪怕是闭目养神,也会注意保持着自己神智的清醒。
&esp;&esp;但放空大脑本身就算是一种休息,加之他身体素质极佳,当他睁开眼睛时,只觉得晚上的疲惫已经消去了大半。
&esp;&esp;他推开窗棂,新鲜的冷空气已经顺着风钻进了房间。
&esp;&esp;荆白简单洗漱了一下,冰冷的清水彻底叫醒了他的大脑。透过窗户,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esp;&esp;月亮还挂在浅蓝色的天空上,天边却已经在微微发亮了。
&esp;&esp;荆白检查了一下身上带的东西,踏出了房门。
&esp;&esp;他差不多踩在了能出门的最早的时辰,比昨天更早,因为说好了要去红梅树前面的拐角等柏易。
&esp;&esp;两人住得都偏远,柏易还比荆白更远。既然约不了时间,荆白宁可早点出去,无非就多等他一会儿,也不算什么。
&esp;&esp;他手里拿着烛台,却没有点亮。
&esp;&esp;昨天早上是摸清机制,怕天没有全亮时出门会被附身,所以一路都点着灯笼,今天画已经毁了,自然就不用点了。
&esp;&esp;果然,今天没点灯,一路上也十分太平。
&esp;&esp;荆白抬头看了看天空,昨天和前天,天气都十分晴朗,随着出门时天空渐渐亮起来,阳光也慷慨地泼洒下来,哪怕身上穿的是不保暖的紫棉衣,也觉得暖洋洋的。
&esp;&esp;今天却不一样。先前月亮挂在天上时还不觉得什么,此时,月亮渐渐看不见了,天空却没有变得更明净,反而密密地铺上了一层铅灰色的云。太阳也不冒头了。
&esp;&esp;瞧这天色,今天该是个阴天。
&esp;&esp;荆白站在拐角处,耐心地等了一会儿,不到一刻钟,柏易就出现了。
&esp;&esp;荆白远远瞧见他,先看见他眼睛周下面的青黑,了然道:“没睡?”
&esp;&esp;柏易苦笑了一下,指着自己道:“哪儿敢睡?”
&esp;&esp;虽然荆白现在一见面就能认出来是不是他本人,但保险起见,他指了指自己的衣袖。不用多说,柏易立即撩起袖口,两人各自确认了对方的印记,荆白才问他:“昨晚没发生什么事吧?”
&esp;&esp;“没睡,它也没机会。”柏易见荆白老盯着他的眼睛看,用指节轻轻擦了一下自己的泛青的下眼睑,笑道:“现在还好,一会儿见到管家就说不定了……你可小心点我。”
&esp;&esp;一想到管家,荆白脸色便不大好看,硬邦邦地应了一声。柏易见状,便将口袋中的八角拿出来给荆白看:“我昨晚回房检查,这东西已经变了。”
&esp;&esp;荆白打眼一看,神色便肃穆起来:“这是它本来的样子?”
&esp;&esp;柏